掉了,我的丧失,你无法赔偿的。”
她仰视着江衍,话说得便轻且浅,口中带着她自己都不曾觉察的芳香,零碎微痒的吐在江衍面上,呼吸间暗香盈彻鼻端。江衍何曾见过如此妩媚纵横的乔思婉,心中不由一荡,以为一阵燥热,忍不住伸脱手去抚摩她的手。
乔思婉紧咬住下唇,轻微地颤栗着,便控制不住的狠狠掐住了他的手,尖尖得指甲刺破了肌肤,嵌进了肉里。
江衍怫然作色,几次张嘴,看着乔思婉妩媚到了极点的神志,终于或是没有爆发:“你——”
乔思婉只是笑:“殿下不是至心赔罪。”她说着,摊开了江衍的手,缓缓退了几步,转身便走。
乔思婉,江衍只以为被她迷住了心神,几乎忘掉了鲜血林漓的手。
乔思婉突然止步,回头,她隐在暗影处的面上只是那么浅浅一笑,发间的簪子在日光下散发出翠绿的浅晕,仿如果水色月华。但此时瑟瑟晃漾未必,便像是江衍现在被摄走的灵魂。江衍忙把心神按定,方觉出乔思婉是在无声的轻笑。
“殿下如果是至心的,便捧着太子妃的心到我眼前来赔罪吧。”
看着她的笑容,江衍的心被不知什么扎了一下,扎得极是疼痛,可手仍然缓缓合起来。
走过长廊,蓦然,传来一声女人的低咳。乔思婉一惊,转身时大公主已经从侧门走了出来,望住乔思婉半晌,似怜似哀。
“本有几句话忘了叮嘱你,可没想到……婉儿,我以为在今时今日‘欲拒还迎’个很凶险的方法!”大公主因防着人听见,声音低微,却一字一字都如针。
“欲拒还迎?”乔思婉打断,扬起脸来悄然地看着她,淡淡的笑容衬得一张脸似冰般隐约透明,丝丝细微的血脉在肌肤下如果隐如果现,几乎是削瘦的。一字一字逐步地说:“母亲,这里没有外人,你何必说如此的话来摸索我。”
看着她的神态,大公主只以为胸口蓦得一紧,她一时隐约,脱口道:“不是摸索,我是担忧你……”说完便突然惊醒了,背面的话便咽在了喉中,转了口气才又说:“今时今日的地势,你如果一步走得不太好,怕是……”
“母亲,我累了。”乔思婉终于转过脸,耳上的猫眼坠子一阵摇荡,晶晶的触在她的脸颊上,眼珠迎着她,面无表情。“与其谨慎把稳,稳扎稳打,请容我率性一回,跟着自己心意去做吧。”
大公主终于不放心,却在瞥见乔思婉的表情后有些说不出口了。这个孩子,比她设想的要刚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