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元馨嫣然笑道:“太子妃老是企望着您去安她的心呀。”
江衍一愣,随便想到乔思婉说的那句话,心中一动,只笑道:“她这两天都是满口牢骚,捕风捉影的,非要质疑是你和婉儿谗谄了她,我听着那些话真的心烦。”他也晓得,这件事和乔思婉脱不了关系,可那又如何,那是贰心心念念的女人人,周芷君老是诲人不倦地形貌着她如何毒辣,他听着以为可笑,谁是真正清洁的呢?清洁的人在如此的天下完全活不下来。如果她不先去迫害他人,人家也不会来反将一军。
林元馨笑着道:“殿下何出此言?”
江衍逐步道:“你可晓得这两天她在我的眼前说了你们多少坏话,我讨厌饶舌的搬弄是非的女人,的确便像是一只急于争抢食钵的母鸡。”
林元馨浅笑:“殿下以为我也是争食的母鸡吗?”
江衍摇了摇头说,“你比她要温婉多了。”
男子,晓得真相,却或是只喜悦相信面前的空幻。林元馨的双手轻轻地探捏着江衍的肩背:“其实我什么也没做,太子妃用不着迁怒于我,我只是每天想着如何让殿下康乐安康,并且为你多添了一个儿子罢了。”
江衍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道:“委屈你了。”
林元馨微微垂下眼睑,好像无意一般道:“太子妃一贯性质要强些,容易不告病喊痛的,不如殿下去看看也好,我也陪着您一起去。”
江衍蹙眉,看着林元馨很温柔的神志,便点了点头。
才至雅兰阁门口,便听得呼号饮泣之声连缀不停。江衍面露不悦,林元馨摆摆手,表示院子里的丫环没有转达,径直走了进去。
房子内,正见周芷君满面涨红,披头散发,手里举着一把戒尺,一记一记狠狠打着地下跪着的一个丫环。房子里的丫环妈妈们跪了一地,口口声声劝着,“太子妃息怒——”
周芷君打得鼓起,恶狠狠道:“满口胡言,谁说太子不来看我的,明白是你跟墨荷斋的媚惑子蛇鼠一窝,伙同她来作践我!你以为她以后能做太子妃呀,你以为她能好好生出个小太子来嘛,别作梦了!这孩子尚未必生出来是个什么东西!”话未说完,随手将戒尺砸在阿梅的头上,砸的她满脸都是血。
“住口!”
周芷君一愣,猛地瞧见江衍站在门口,一时也呆住了,讪讪的不知如何才好。
江衍冷冷道:“不是说病了么?还能打人,可见精力很好。”
房子里无人敢出声,静得如冰窟一般。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