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如此不吃不喝,虚弱到了必然水平定然是要了命的,到时候轰动了燕王和董妃娘娘,她不死也要死了。”
霍妈妈一愣,菖蒲已经快步上去,捏着孙柔宁的下颌把她的,给掰开了,而后举着茶碗水往孙柔宁的嘴里撵,孙柔宁在昏睡,没想到突然有水流进去,便咳了一下,水从嘴里溢了出来。
霍妈妈赶快跑上去,想要阻止又不敢。
“霍妈妈,菖蒲手太粗,或是你自己喂下去吧,菖蒲,你在旁边帮着。”乔思婉的声音有些消沉,但语气安稳,莫名便让人冷静下来。
霍妈妈不得已,只能点点头,因而菖蒲托着孙柔宁的头,而后她把稳翼翼地把茶水喂进去。
“再灌。”乔思婉交托道。
孙柔宁一阵激烈的咳嗽,一下子复苏了过来,当她看到乔思婉的时候,眼睛里一下子爆发出强烈的恨意。
乔思婉不以为意,主动走近,坐在女人人榻旁边的绣凳上,对霍妈妈道:“好了,便到这儿吧,我和你们世子妃有话要说。”
霍妈妈担忧肠看了一眼,便和菖蒲退到一旁,却也不敢走远,用一种极为戒备的眼神看着乔思婉。
乔思婉突然伏下头去,在孙柔宁耳边说:“你是晓得了他将金吾卫交给我的事儿了吗?”
孙柔宁盯着乔思婉的眼神里皆愤懑,看得一旁的红玉打了一个寒颤。
乔思婉轻声道:“大嫂在宫中的时候面临绝境也不曾想到要死,甘愿忍耐他人嘲讽也要忍辱保身。今日却想不开,乃至计划赴死了么。看来你说的是真的,你在世,也便是为了一个男子。”
孙柔宁深深回答她,倏地低下头去,声音伤感如一钩暗澹的下弦月色,“如果没有他,我余生再无任何欢愉乐趣。”她眼里的愤恨在现在已经逐步淡了下去,“你一嫁过来便受到千般万般的痛爱,如何能清楚我如此的痛苦,江重君完全不是个男子,他能想出一千种一万种方法熬煎人,我刚开始却和同事们一样,以为他只是身体羸弱,后来才发现,他完全便是个疯子,是一头野兽。”说到这里,孙柔宁的眼睛里闪现出一种强烈的怕惧之色。
乔思婉悄然听着,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孙柔宁晓得,对方都听进去了,许是因为恒久没有喝水的原因,她的声音软弱而寂寞,犹如拂过的冷风一般飘忽,透出深深的自伤,“其实一早便清楚,我和贺兰图是不会的,但我总或是怀着一种期待,我只是想他再陪我一段时日,哪怕惟有一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