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僵,影响两国“友谊”的结果,谁都吃罪不起。江迟出面便差别了,这是丈夫代媳妇收下的礼品,又有甚么不能收的呢?
场内的空气又恢复了之前那般轻松愉快。乔思婉对着江迟微微一笑,微笑中有一种隐隐的深情。
倏地当面发出“砰”的一声音。众人顺着那声音的方位看过去,却见是一位宫女手拿托盘站在江衍的桌旁,而托盘中的酒壶掉到了地上,摔得粉碎,适才的声音便是酒壶掉落地发出的响声,宫女吓得愣住了,等回过神来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太子不住叩首喊饶命。
江衍的表情阴沉地吓人,放在桌面上的手牢牢地握拳;像是正处于极大的愤懑中。
坐在上方的石贵妃皱了皱眉说:“真没现矩!将这个丫环拖出去杖责五十大扳!”
杖责是有轻有重的,在如此的宴会上失仪,一定会被活生生打死。是冲破了一个酒壶,便会赔上一条命。乔思婉的心中尽是不忍与同情,也晓得,自己并晦气便讲话救她。宫女表情苍白,吓得瑟瑟股栗;江嫣然看了看饮泣的宫女,又看了看地上冲破的酒壶,从地位上站起来向太子说:“太子哥哥,她也不是存心的,不要与她计算了吧!”
太子面色稍霁,看着地上不住叩首的宫女说:“既然郡主为你求情,你自己下去领十大板吧!”十大板还死不了,宫女面上一松,连连叩首谢恩,又给江嫣然磕了几个头,爬起来低着头退了下去。
一场风波便此停顿。
江衍殊不知为什么,皱起了眉头。
他的眼光向当面看去,此时,江迟已经趁势站在乔思婉身边,适才发生的烦懑鲜明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边笑着,边和乔思婉说着话,乔思婉拿过羽觞,轻轻喝了一口酒,而后微微一笑,转过身子对着江迟说了一句甚么,江迟脸上的笑意更深,眼珠闪闪发光。同为男子;江衍自然看得出来,这两个人之间隐隐有一种空气,让人觉得无法介入他们之间。
一旁早有人关切地问:“殿下是不是身子不舒适?”
江行怎么好说,适才他便是因为看到人家伉俪同心,因此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猛烈的嫉妒与愤懑啃噬着他的心,毁掉了他的明智,他差点冲站起来,如果不是那名宫女恰好给他倒酒撞到了他,他此时可能已经站在乔思婉之前,导致难以设想的地势!
他不止一次地对自已说,她便是别人的媳妇,不必在意,不必在意,看着她对着男子含笑,看着男子用那样的眼光看着她,他便是受不了,他便是想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