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婉一愣,一会儿后笑着将东西还给她,“你也受了伤,将来也要用的。”
慕红雪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另有一件,不碍事的,我在燕王府打搅的时间太长,你如果是不肯收下,我心中反而过意不去。”
乔思婉看着慕红雪,不禁在心中想到,慕红雪字字情真意切,并不像是作伪的神态,如果非自己真的疑心太重,便是她的段数过高,连自己都一点看不出来眉目。便先阶段看来,她觉得前者的可能更大些。
用过晚膳,江迟才刚刚进门来,红玉替二人斟上茶来。乔思婉问:“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江迟解了外套,才道:“我派人调查过,从火场印记来看,起火点的确是在馆内,但烧得最旺的却是靠近中间的正房,当初在建驿馆的时候,为了防止走水,便思量到了该当用较为踏实的木料,可这一次火势太大,除了高昌的九皇子带着他的人牵强冲出来之外,其他的人惊觉时,全部驿馆便已被大火吞没。”
“那麽,是否有人存心放火呢?”
江迟点了点头:“从昨天的风向微风势来校验,的确有这个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我们该想想,如果是有人存心放火,为甚么要将高昌国的九皇子放出来呢?”
乔思婉堕入寻思:“的确,如果是南诏人做的,既然可以在驿馆里面着行动,在水源里下点东西,让他们无法逃生,不也是很容易的事儿吗?何须让他们逃出来呢?”
江迟笑道:“但这些仅仅是猜测,面前的证据并不能证明是别人存心放火。而且便算证清晰这一点,我国也很难向高昌回答,堂堂的大国,居然连驿馆都保护不好,还被人钻了空子。因此,陛下此时急于将此事压下去,而不肯意穷究。”灯烛之下,江迟眉头微蹙,俊雅的嘴脸有些严峻和冷峻。
乔思婉将事儿周密想了一下子,只觉得头有点痛,不由得摇了摇头:“不管是甚么人,甚么身份,都是整日里营营碌碌,操心费力,后院和前朝也没甚么差别,都是尔虞我诈,争来夺去。”
江迟冷静地摸了摸她的头,表示同情,乔思婉一把抓住他的手:“怎么我最近觉得,你总是将我当成小孩子一般对待呢?”
江迟看她,很认真地道:“你便比我小。”
乔思婉失语,的确,她比江迟要小,而且要小六岁。过了一会儿,她才笑道:“蓉郡主倒是比我大,不是更适用做明郡王妃?”
江迟笑了:“我从来便没希望过要娶她,便一心合计你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