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才见江重君进入,摆布两三个丫环扶着才颤巍巍行下礼来。燕王点点头,面色看不出半丝不同,乔思婉远远看着,晓得这位王爷虽说里头不动,对世子却一贯是极关心的。紧接着,江重君又要向太子施礼。
太子忙离座扶了他一把,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多礼。你身子不适,派人说一声便罢了,何必亲身过来。”
江重君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个含笑:“父王诞辰,又是太子亲临,我怎么能不来呢?”话是如此说,虽说他竭力作出已经病愈的模样,可偏巧狡诈的脚步是骗不了人的。
乔思婉晓得,今日这场宴会,江重君短长来不可能的,因为最近有不少人在传言,燕王绸缪废除他的世子之位,改由江迟来袭爵。乔思婉不知江重君怎么想,只觉得这是流言蜚语。江迟是甚么性格,怎么可能会抢走自己亲老大的爵位?这在背后放风声的人,明白是在嗾使诽谤。——素来不列入这种宴会的江重君却在这里察觉了,是不是证明,他信赖了呢?
江重君点点头,附近的丫环忙奉了一柄玉称心到燕王眼前。那玉称心水汪汪的,翠绿欲滴,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代价连城的老坑细糯飘翠,的确是千年不遇的好东西。这种东西是极为可贵的,属于有价无市,生怕江重君找这个不晓得花消了多大心理。燕王道:“何必这么劳心劳力?”
江重君歪向边咳嗽了几声,直咳得脸上泛起不同的潮红,方含笑道:“父王最稀饭老玉器,儿子身子不好,不能时常侍奉在您身旁,这玉称心是我的一点情意。”
燕王还没有说话,江迟笑着让出地位:“老大快请出席吧。”他明白看出,江重君的腿在打软了。
开春以来,江重君的病没有好转,说了几句话,早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丫环们忙扶了他坐下。
乔思婉倒是很久未曾见到江重君了,此时见到他,只觉得他面色苍白如纸,最瘦弱,连一流的锦衣穿在身上也像是不堪负荷,一点也不像身子康健健旺的燕王。再看他座旁的江迟却是另一番神志。两人同是燕王的儿子,又是一母所生,相较之下,明郡王行事果决凌厉,气焰淡漠,而江重君一眼瞧去却是极荏弱的人,身子羸弱到动作也需要有人搀扶,说不上几句话便连连气喘。
听说燕王妃身子也不好,莫非这两人一个随了父亲,一个随了母亲?
桌上名酒热炙,腊味野珍,江迟通常里喝酒有度,但今日是主人,又要为不能喝酒的江重君掩蔽,酒过三巡,有人来他耳边说了两句话,他见众人把酒言欢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