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边,让孙柔宁始终以来也说不出甚么来,此时乔思婉进了门,燕王府既有世子妃又有郡王妃,如果是还将办事的权力交给董妃,便真的是太过分了。
江迟慢慢道:“这件事儿我已经向父王提过,他也觉得让娘娘辛勤最过意不去。”
江重君道:“迟,府中的事盘根错节,何处是临时半会儿便能说清的?依我说,你们也太心急了。柔宁有多少能耐我能不晓得吗?弟妹也是刚嫁过来没多久,她又能怎么管家?董妃这些日子为你们操心,这还没缓过气来呢,你们一个接一个想要气她……”
说完,江重君又盯着孙柔宁:“柔宁,你还不把事儿说清楚!”他这是让孙柔宁自己站出来,可孙柔宁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半句话也不肯说。
乔思婉笑道:“老大你既然心疼董妃娘娘,便该让大嫂和我帮着她分忧,你如果是让大嫂来劝,岂不是要让大嫂推辞义务,借机偷懒吗?”
江重君被呛得无话可说。
这个桌子上,除了江重君,谁也不肯支撑自己,乃至包含江重安都低下头不说话。董妃双目喷火,冷冷盯着江迟,面色凄楚地道:“你们不说我也晓得,这是你们都长大了,嫌弃我碍事了。”说着,用手帕子擦拭眼泪,一副悲伤扫兴的神志,“人家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王妃逝世的早,你们兄弟几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王妃过世之前,那千叮咛万叮嘱,让我好好照望你们,可此时你们都有了自个儿的心思,我还能说甚么呢?”
乔思婉震悚地望着她,她真是想不到,董妃居然来这招——哀病之策。
江重君环视一圈周围,冷冷道:“重安,董妃娘娘如此悲伤,你还不来劝劝!”
江重安坐不住,站站起来咳嗽了一声,上前道:“母妃,您既然身子不好,何必还管这些闲事,把事儿交给大嫂她们便行了……”
他才一讲话,董妃便气的眼睛都红了。
她冷冷道:“我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你倒好,不记情也便算了,整日里费尽心机来气我。这饭还怎么吃!你们自己吃吧!”说着,她站起来,快步走了出去,剩下一桌子的人面面相觑。
江重君冷冷望着江迟,只觉得他已经变了,此时他的内心,惟有一个乔思婉,自己这个老大只怕都不在他眼睛里了。他也嘲笑一声,道:“我吃饱了,送我去。”这话是对孙柔宁说的,孙柔宁却对一旁的丫环道:“去,送世子爷回来。”
江重君并不多言,眼时光冷地看了一眼媳妇,那其中果然含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