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你及时想出办法,事儿还不晓得要糟到甚么境界!”
乔思婉怔怔一愣,心地蓦地一动,“你不怪我帮着大嫂?”
江迟摇了摇头,漆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温柔,道:“怪你?我怎么会怪你!我不能做的事儿,你帮我做了,我对你惟有感激。孙柔宁是贺兰图的心上人,他是我的密友,他们之间的事儿,我旁观,只因为那边面还同化着我的亲老大,我不能方位老大,也不能帮着他们对付老大。我晓得,孙柔宁之因此会如此慷慨,一定是老大和贺兰图的死有干系,如果是今日任由孙柔宁被处分了,我会对不起贺兰图,可如果是放过了她,我又对不起老大。”
这是一个两难的地势,乔思婉便是因为清楚,才没有牵强过江迟。江重君再偏私阴毒都好,他是江迟的亲老大,还是他愧对的人,在江迟的心底,他这个弟弟抢走了所有属于老大的光彩和地位,正因为如此,他才对其百般隐忍,却没想到,换来的是江重君愈加的怨尤。乔思婉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能力和地位,江重君不但没有健旺的肉体,连康健的心灵都没有,只是一味的自怨自艾,嫉恨别人,如此一个人,便算是让他坐上燕王的地位,他还是坐不稳,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做个繁华闲人,省的生出许多枝节来。
乔思婉默默不语,半晌方道:“你有无想过,江重君此次如果是死了呢?”她停一停,骨子里透出身硬的淡漠:“你会不会杀了孙柔宁以泄此恨?!”
江迟亮堂的目中尽是阴翳,好久叹息:“我不晓得。”
乔思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我晓得你会如此回复,如果是我处在你的地位上,也会不晓得怎么办才好。”
江迟只是默默揽着她,目中尽是怔忡悲痛之态,险些化作不见底的深潭,痴痴瞧住她,隔了好久,他道:“感谢你……留在我身边。”
明白他以来,乔思婉第一次听他如此说话,他历来都是自信壮大的,便使他的性格很内敛,却也从未曾用如此疲钝伤感的口气和她说话。他是宇宙面最自信的男子,此时,他如此软弱而茫然,便像一个再平凡的失了方位的人一般无助。他看着她,那样深入入骨的悲悼与怅然,刹时勾起了她的珍视。她轻声慰籍道:“没事的,世子一定会好起来。太医不是说了吗,这伤势并不致命。”虽说她心底希望江重君便此死去,可眼下这地势,江重君死了,对孙柔宁也没甚么好处。更何况,今日看到董妃那种情深意切的神志,乔思婉不由的质疑,究竟董妃和江重君是甚么样的干系?
乔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