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给她的令牌在保护确面前晃了晃,这灵牌是从燕王那边获得的,自然很有效果。保护对视一眼,道:“三少爷他——”
乔思婉道:“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莫非还怕他将人劫走不可能?他是想见见母亲,便是到了王爷那边,也是要放行的。”
江重安只是个庶子,乔思婉却是手握实权的江迟放在心尖上的人,谁敢再多说甚么呢?只能放行吧。
乔思婉看着脸上露出尴尬拮据的江重安,道:“走吧。”
江重安的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态,平心而论,这个男孩子并不像他母亲一般可骇,乃至比起江迟,他和稳重的燕王更类似,脾气也更温和,因此帮他一把,乔思婉并不在意,她率先走了进去。
真相是牢狱,便使在盛夏高温,甫一踏入,仍能感应一阵阴凉之气扑面袭来。屋内家具简略,角落四隅各点了盏铜灯,以此照亮室内不太亮堂的逼仄空间。
房子里,走近些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发霉的滋味,里面惟有一张床,上头挂着半幅床单权作帐幔,谁会想到,已经是煊赫临时的董妃居然会沦落到今日这个境界。
门一响,“谁?”帐内有个沙哑的声音小心的叫了起来。
乔思婉不作声,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幔帷帐。少顷,咳嗽声起,有个影子在帐内坐了起来:“真相甚么人!”
乔思婉转身看江重安,示意他过去。江重安蹙着眉,最终下定了锐意,慢慢地走到床边。
这时候,幔帐内的人还在的咳嗽,江重安伸出手,好像有一刹时的迟疑,随便有些颤抖地伸手将帐子撩起一角。
乔思婉站在七八丈开外,看到那掀起的一角露出董氏看起来比三天前要干枯枯竭十倍的脸来。江重安震悚地望着她,瞪大了眼,手倏地一寒战,撒手向后弹跳了三四步:“你——”他鲜明没想到,一贯风物的母亲造成此时这幅神志。
“啊……”董妃惊呼一声,仓促的挥开帐子,“重安!”
江重安又以后缩了几步,董氏侧身趴在床沿上,尖叫:“别走,我有话要跟你说……”右手笔直的伸向他,脸上泪水纵横,“你过来,你快过来……”
一贯高贵冷傲的董妃何曾有过如此猛烈的情感表白,江重安好像被这种排场吓到了,临时不知该如何回复眼前这位涕泪俱下的妇人,惶恐的侧首求助似的看向乔思婉。
乔思婉向他点点头,示意他不要过于担忧。
董氏注意到儿子的不同,顺着他的视线慢慢转过身子来,乔思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