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保护们赶到,其中一个人上前去探看了董氏的鼻息,随后脸上露出震悚的神态,回头道:“她死了。”
乔思婉顿时有些怔愣,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她以为是偶然风寒却无人治疗而已!怎么会死了!她对保护快地道:“去请太医来,把燕王和世子爷都一起请过来!”
“是!”保护们对视一眼,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一种莫名的神采,董氏被关在这里,怎么会死去呢?
便在这时候,听见保护惊呼一声道:“你们快看!”
众人向董氏的遗体看去,却看到一条条的小虫子从她的遗体上爬出,似足了一条条滑腻腌臜的水蛇,看起来极为恶心!保护们上去,三下五除二,用长剑砍死了那些虫子,只是那些恶心的东西,留在了乔思婉的脑海中,如何也淹灭不去!乔思婉只觉得可怖,内心发酸。喉头“咕嘟”地哽咽了一声,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翻涌。
乔思婉不肯再看,快步走出去,在牢狱门口恰好见到匆匆而来的江迟,他一把抱住她道:“怎么了?”他见她一脸惊悸,神态更是焦急疑惑。
乔思婉牵强清静了神采,道:“她死了。”
江迟一惊,很快如常道:“董氏死了?”
乔思婉点点头,虽说是夏日,此时乔思婉只觉得冷气逼人,鼻端有生冷的难过感觉,行动俱是凉的。董氏死了,便在她将近说甚么的时候,而且死状那样可骇。门内门外,仿如果两个迥乎不一样的宇宙。乔思婉微微别过脸,避开刺眼的阳光,内心有些惨重,有些酸涩,又有些空虚,在不知不觉中,只觉得那可骇的一幕在面前挥之不去。
江迟没有进去,只是将乔思婉扶着回到贺心堂,他是那麽确当心翼翼,似扶着凡间最宝贵的瓷器。随后,他单膝跪在乔思婉眼前,拿着锦帕周密地擦拭她沾满尘土的裙摆。
“我看到她的身子里有可骇的虫子爬出来,可我不晓得那是甚么。”她说。
江迟抬开始来,亮堂的眼睛镀上一层阴暗,他慢慢地说:“有人想要她死,这和你没有干系,没有自责。”
“——我从未看过那麽可骇的场景,那麽凄厉的死状,是甚么人想要让她死,她都将近说出——”话说到一半,她住了口,有些忐忑地看着江迟。
此时,他深奥疏朗的眼中显出一种极稳极劲秀的力道,像温柔的静谧泛着寒光的剑那般,填塞螫伏的气力,他攥住了她的手,道:“你又以身犯陷!我跟你说过,有甚么事儿都不要擅作主张,要和我商议,可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