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迟勉力将自己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他不晓得,她适才很不高兴,为什么现在又像是从未发生过的样子,如果是她不留心,那麽自己锐意做出的一切,不都枉费心机了吗?不!不可以如此!如此一想,他迅速脱光了,便迈进了浴桶。
江迟洗澡的时候,历来不让外人奉养。
乔思婉亲身给他递过去香巾、胰子,然后替他将只是束着没有梳起的长发挽起来,这才站在一旁,看他洗着,微含笑着与他说话,和平常一样。
“我看公主的确是很伶俐,学什么都是很快的。”她不痛不痒地说。
江迟恍如果未觉,顺口道:“是啊,她是一个伶俐的女人。”是伶俐,没方法让人喜好,也没方法进入他的心。
乔思婉并不晓得他所想,心中感叹,淡淡一笑:“迟,我只所以为,此次她来了以后,你好像有了一些转变,不像过去了。”
乔思婉是个内敛的人,她如果非是伤了心,毫不会问出这种话来。她殊不晓得,她哪怕是一句话,自己都无法忘掉。江迟心中痛的痛苦,含笑着说:“她也是个可怜人。婉儿,你曾经挽劝过我,不要对她心怀心病,现在她喜悦帮助我们的计划,我已经很感恩了。更何况,她除了燕王府,再也没有依靠,我既然有能力,天然应该照望她,这不也是你的心愿吗?”
乔思婉听了,平心静气地笑了起来:“迟,你要照望慕红雪,我不会否决,只所以为她一个年龄轻轻的姑娘,在宫廷中能存活下来,并且还能将这等紧张机密带出来,好像不是容易之辈。现在是很时期,我担忧她有别的希望。你既然内心都清楚,那天然很好,以后这种话我再也不会说了。”
江迟尽力连结自己清静的笑容:“你的担忧我天然理解。如果非我领着,慕红雪连燕王府都走不出去,这府里又经由你的经管和约束,不会出什么马虎的。我的公牍都没有带回归,除了与你以外,我也从不在这里谈公务,便算她有所反复,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大局。这一点你即使安心便是。”
乔思婉天然也晓得他说的这些,慕红雪表现得的确很礼貌,完全不会闹出什么乱子来。她担忧的不是对方在政治上做什么,而是——她在人不知,鬼不觉中抢走了自己的良人。因此她只是笑道,“是吗?看你们二人的神志,倒是跟外人说的一样,很相配。慕红雪啊,那可真真是个女人人呢,如画相貌,如诗风情,这世上少有男子不动心的,是不是?”
江迟却并没有回复,只是沉默,黑暗的眼睛里看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