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想过了,你既然下岗了,干脆也别出去找工作,小饭馆正缺人手,你不如干脆就到小饭馆去帮忙得了。这样还可以省下一个工人钱,减轻一下小饭馆的日常开销。”
“我去了能干什么呀?跑堂还是洗碗呀?不见得让我拿菜刀进厨房吧?”田静揶揄道,“我一直想拿的是画笔而不是菜刀。”
“都是在为艺术献身,又何必计较手里拿的是菜刀还是画笔呢?”安浦生调侃道。
“什么时候炒菜也成为一门艺术啦?你竟然还拿这和画画相提并论。”田静没好气地反驳道。
“一个是视觉艺术,一个是味觉艺术;一个满足人类的精神享受,一个满足人类的口腹之欲。两者怎么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田静知道这是安浦生为了帮助自己舒缓情绪故意在那儿胡搅蛮缠,也就没再理会他。
安浦生随后正色道:“其实,店里还是有不少你可以干的活。比如坐镇收银台、管进货、管工人都可以。这三年里你不是一直接替大嫂帮着打理小饭馆的账目吗?你对小饭馆的经营应该不陌生,相信很快就能上手的。”
不等田静反应,安浦生接着说道:“你还记得我的那个发小,许友仁吗?”
“是那个在棉纺七厂做会计的许友仁吗?”田静接口道。
“对,就是他。”安浦生肯定道,“他们七厂和你们五厂一样,马上也要关停了。我打算请他来小饭馆帮着记账。我想着,这小饭馆日后要扩大规模必须要有个专业的会计,像我们现在这样随手记账,终将是一笔糊涂账,不利于小饭馆的生意。”
“他以前可是一个上千人大厂里的会计,今后要委屈在一家小饭馆里,这不是大材小用吗?他肯吗?”田静疑虑道。
“这点我也想到了,所以前几天我已经找他聊过了。”安浦生耐心解释道,“他目前也没有其他出路,与其在家坐以待毙、坐吃山空,这好歹也算是一份收入。你知道的,他爱人身体不好,不能干重活,家里还有一个正在上小学的儿子,一家人的收入全靠他一人,他的负担不比我们轻……”
“这么说,他答应了?”田静不等丈夫絮叨完,便迫不及待地问上了。
“暂时还在考虑中。”
“这样也好,把账目交给一个知根知底的人,总好过从外面请一个陌生人来,我们多少可以放心些。”田静附和道。
“这几天我正在想着,这小饭馆今后将何去何从?”安浦生沉思片刻后,说道,“若是想把生意做大,就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