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王奎人呢?我怎么没见到他。”
“他和他的人都下去排摸线索去了。”教导员解释完后,观察起了刘盼成的神色,注意到了他眉眼间的倦容,斟酌着开口道,“刘队昨晚一定没休息好吧?瞧您这眼睛红的,脸色也不好。其实这里你不用操心的,这个案子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地去侦办。不管怎么说,刘所与我们共事多年,是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我们一定会破了这个案子,将歹徒绳之以法,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教导员说出的每一字每一句仿佛是一根根的针,深深地扎进了刘盼成的心里,他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
“刘所这一走,家里一定乱套了吧?他这后事预备怎么办呢?”曲副所长不愿错过这个话题,也开口道,“我早上还在和教导员商量要不要去你们家老宅慰问一下二老?”
“千万别。”刘盼成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开口阻拦道,“盼能出事的事我还没跟二老说,怕他们受不了这打击……”
“这事可瞒不住,早晚他们都是要知道的。早痛晚痛都是痛,逃不掉的。”
曲副所长的话引起了教导员的侧目,他不满地向其投去一瞥。
“刘所的家人现在都还好吧?”
“我那弟媳昨晚在我们家哭闹了一整夜。我家那位放心不下这娘俩,怕他们回去再出点什么事,就让他们留宿在我们家了。”
回想起昨晚到家后看到的场景,刘盼成嘴里一阵苦涩。
刘盼能在外惹出的事,他多少也是有所耳闻的。他们两夫妻因此闹不和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可闹归闹,毕竟还是夫妻。刘盼能这一走,她的妻子感觉就跟天塌下来一样,六神无主、不着四六,除了一味地淌眼抹泪,诸事都已无法料理,少不得还得刘盼成的妻子出面帮衬一把。
教导员眼见着气氛有些凝重,便提议道:“刘队,您看这都到了饭点了,要不您留在这里跟我们一起吃午饭吧!”
刘盼成有些魂不守舍地胡乱答应着,随即便被领到了二楼的会议室里。这里是全所上下面积最大的一间办公用房,是将两间相邻的房间打通后改建成的会议室。除了每周的例会和其他临时性召开的全所大会外,这里更多的是充当餐厅,解决民警们的吃饭问题,为他们提供一个就餐地点。
由两张长条桌拼接而成的讲台上已经摆放着两口大锅和三个大餐盘,一口锅里是刚蒸好的饭,一口锅里是没什么油水的清汤,三个餐盘里则分别盛放着菜肴,一大荤、一小荤和一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