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腹部,声泪俱下地控诉道,“你那么大声地凶我,吓着我肚子里的大爷了。他这会儿正在我肚子闹腾呐!”
一大颗晶莹的泪珠覆盖在黄莉莎浓密的睫毛上,随着她眨眼的动作,一颤一颤地将落不落,倒显得她愈发的楚楚可怜。
葛斌心下不忍,赶紧出声道歉:“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黄莉莎丝毫未加理会,以额头抵着手臂,趴在桌上一个劲儿地哀嚎。
”你到底怎么样了?”
“疼得厉害吗?”
“要不要上医院去做检查?”
葛斌急得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他掰着黄莉莎的肩旁,试图将她拉起来。
安心静静地坐在他们对面,关注着两人的一举一动。起初,她也被黄莉莎夸张的举动和惨烈的哀嚎声吓到,但后来她无意中从窗户上映照出的影子里看见黄莉莎的脸上其实毫无痛苦之色,反倒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安心便料定这是黄莉莎在故意捉弄葛斌,不但悬着的心放下了,而且在听到黄莉莎一本正经地控诉葛斌时,竟“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葛斌见状,心中瞬间了然。不过,他明知这是黄莉莎在恶作剧整蛊自己,可他觉得要是自己受点委屈能换来安心展颜一笑,这点委屈也算不得什么了。正所谓,大丈夫能伸能屈。
葛斌继续端正着态度,向黄莉莎低头认错道:“我知道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对’遗产’这两个词那么敏感;我不该问安心关于’遗产’的事;我不该把安心惹哭……行了,我的姑奶奶,我都认错了,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呀?这是公众场合,你注意点影响好不好?人家都在看我们呐!”
“你就只有这点错吗?”黄莉莎不再哀嚎了,但仍旧一脸委屈的模样,“你凶我怎么说呀?你吓到我肚子里的祖宗了,难道不需要道歉吗?”
葛斌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嘴里说道:“我不该怪你多管闲事,不该大声说话,不该对你凶,不该吓着你肚子里的那位大爷,不该……”
“行了,行了,有完没完呀!一个大男人说话这么啰嗦……”黄莉莎翻脸比翻书还快,先前的痛苦状早已不见踪影,这会儿正一脸蔑视地教训着葛斌。
安心像看戏一般看着两人,最后实在憋不住,低下头,抿嘴偷笑起来。
葛斌盯着黄莉莎看了一会儿,几度欲张嘴反驳,又都忍住了。随后,转头去看坐在对面的安心。只见她低着头,肩旁一耸一耸,明显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葛斌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