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中去取那段旧软管时,居然发现它不见了。有人趁我不在家时,偷偷溜进去偷走了那段旧软管。”
许众辉的话一句比一句不可思议,但葛斌显然并没有被他的言语所左右,他的头脑十分冷静,并且正在依靠清晰的思维分辨着这些言语的真实性。
“这两天你家进出的外人一定不少,会不会有人误将橡胶软管当作垃圾给处理了呢?”
依照葛斌的想法,一般有丧事的人家除了在殡仪馆举办追悼会外,还会在家中为去世的亲人设置灵堂用以祭奠。像安家这样的生意人家,平日往来接触的人应是极多的——这点在殡仪馆里已经得到了验证——那么会去家中吊唁的人必定也不少,势必就会形成人多手杂的局面。安家人口不多,不是老的就是少的,唯一的顶梁柱安淮生还要忙着照顾生意上的朋友,想让这几个人照看好葬礼期间的所有环节,做到面面俱到显然不可能,请人帮忙是必不可少的——这点在殡仪馆里也已经得到了验证——那么,会不会是那些前来相帮的人在设置灵堂、整理遗物的过程中,将那段老化的橡胶软管当作垃圾给随手扔了呢?
“这两天我们家并没有外人进出过。”
“什么?一个外人都没有吗?”葛斌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难以置信道,“不会吧?今天下午我可是看到不少人前去参加了安然的葬礼,难道这些人中就没有一个去家中吊唁的吗?”
被葛斌这么一追问,许众辉似乎是反应过来了,然而他的脸色也在这一刻愈发阴沉了。
“去家中吊唁的人当然不少,只是这些人去的不是我家而是安家别墅。”
“为什么?”
“安淮生将安然的灵堂设在了安家别墅。”许众辉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勉强挤出的这一句话。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还是不忍将她遗弃在外的。”葛斌唏嘘地感慨道。
“哈”一记响亮的嗤笑声划破天际,随即响起的是许众辉冰冷的言语。
“你当真这么想?太天真了吧!安淮生之所以将安然的灵堂设在安家别墅,不过是在顾及他自己的脸面而已。安然和他闹翻离家出走的事虽然在你我间不是什么秘密,但在他的朋友圈中或是生意场上并无几人知晓。他可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不会允许任何妨碍他赚大钱的污点存在。”
“你难道没有提出反对吗?”
“反对?我当然反对!可谁会理会我的反对呢?既然没人理会,我的反对又有什么用呢?”许众辉苦笑了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