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怎么活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一连串哭天抢地的哀号声,引得身边的路人纷纷侧目。要不是众人见葛斌和陈康乐身着制服,定会以为是两个年轻人在欺负一位长辈,说不定还会围观过来指手画脚地议论一番。
葛斌见状,赶紧搀扶住龚玲玲,并柔声劝慰道:“阿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离开这里,到车上再说吧!”
葛斌说罢,一手搀扶起龚玲玲,一手伸出想绅士一把地去替对方拎行李。手刚伸出去,这才发现对方除了身上背着的一个挎包外,没有第二件行李了。于是,他又改口道:“阿姨,走吧!我这就带您去见您的女儿。”
龚玲玲的步履有些踉跄,葛斌和陈康乐只得左右一边一个地搀扶着她慢慢向停车库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龚玲玲都蜷缩在警车的后排座位上,头枕着车窗玻璃,双目微阖,一言不发。不知她这样的状态是出于过度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还是因为旅途的劳累有些疲倦。
陈康乐陪着龚玲玲坐在后排座位上,时不时地转头瞟她两眼,注意着她的举动。
虽然已经过了早高峰,但浦江市内的高架道路堵车依旧十分严重,葛斌他们花了近一个小时才来到市北殡仪馆。
事先联系好的法医已经在那里等待,见到众人后,便径直带他们去到停放着陆露尸首的房间。在见到女儿尸身的那一刻,龚玲玲酝酿了一路的情绪终于接近崩溃,毫无顾忌地嚎啕大哭起来。
“我可怜的女儿,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你从小就没了父母,幸好有你舅舅和我收养你,可你现在怎么忍心抛下我一个人走了呢?”
“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一天享福的日子都没过上,尽跟着受罪了。”
“我知道你们爷俩感情好,可也用不着急着一块儿走呀!现在留下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呀?”
“你们让我死后到了地下,怎么跟你的亲生父母交代?怎么跟白家的祖先交代?”
“老天爷,你这是存心要绝白家的后啊!”
“我们前世到底造了什么孽,今世要遭受这样的惩罚?”
“露露呀,你死得好惨呐!”
“到底是什么人害了你呀?”
“他们怎么忍心对你下手呢?”
“早知道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来浦江市的。”
“你为什么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