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葛斌的惊慌失措不同,黄方圆显得很镇定。只见他笃悠悠地开口道:“许众辉失踪一定和安淮生有关,但却未必一定是遭遇不测。姑且不论我的判断依据是否正确,即便安淮生真的是’影子罪犯’,可我们也知道保姆和潘子龙手上并无实证,也就是说他们对安淮生构不成实质性的威胁,安淮生没有杀他们的动机——至少目前看来不存在——更何况他也没有作案时间。当然,许众辉从保姆处获悉’影子罪犯’的真实身份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只是以许众辉的聪明才智而言,他是否会贸然将自己暴露在安淮生的面前,陷自己于危险境地,我倒觉得未必。”
“您的意思是……”
“我倒是觉得他将自己隐藏起来,暗地里搜集证据的可能性更大。”
“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葛斌有些心浮气躁,暴躁地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您怀疑安淮生就是二十年前运钞车劫案里的那个’影子罪犯’,可您又认为他不是杀害保姆和潘子龙的犯罪嫌疑人,那到底是谁杀害了他们俩呢?难不成还存在另一个’影子罪犯’吗?这件案子的作案手法和二十年前的案子实在太过相似,而且被害人又是那起案件中嫌疑人兼被害人的子女,实在很难不让人将这两起案件联想到一起。要说是外人模仿作案,能将作案手法模仿得那么到位,实在令人匪夷所思。那可是二十年前的案子啊,若非身涉其中又有多少人还能记得那件案子呢?”
“也不是啊,我觉得许众辉就可以做到。”自始至终充当旁观者角色的陈康乐,此时突然开口。而她这一开口竟有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效果。
“许众辉?开什么玩笑?他有什么动机去杀保姆和潘子龙?”
葛斌质疑陈康乐的说法,态度轻慢、语气倨傲。
“这得从许众辉妻子的意外死亡开始说起。难道你们真的没有怀疑过她的一氧化碳中毒不是一起意外事故吗?”陈康乐看了看葛斌,见他一脸的不可思议,便又转而望向黄方圆。
黄方圆露出赞许的目光,鼓励她道:“说说看你的想法。”
“我觉得她的死亡不是意外。”陈康乐模仿者黄方圆的语气,煞有介事地分析道,“我们在保姆家中搜到那段橡胶软管也不是偶然。很明显这是一起情杀案件。之前我就说过,保姆通讯录里对许众辉的称谓明显与他人不同,显然这两人间有着暧昧的关系。我记得师兄也不止一次说过,你也觉得这两人间有着非同寻常的特殊关系……”
“我说他们关系特殊不是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