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发现了?我在他身边都不能特别确定,邪桑如何做到的?”
铎一真挑起了一道眉,神色认真了三分。
“谁知道呢,或许女人终究要比男人来的细心些吧。”说着她抽回了被男子握住的手,将手放在男子的右侧一根肋骨上方,治愈的白光再次亮起,“那个公子源,当真有点意思。”
“呵,谁都不及你有点意思,邪桑。”铎一真戏谑调笑,“不过话说回来,虽说让那家伙不要帮忙,可若没有他悄悄用了幻术,我绝对不会只受这点伤。”
他不得不承认,他在抵挡那一百多道烈炎之时就受了内伤,后来更是断了一根肋骨。
他也不得不承认,在同这几百只西域凶残的灵兽战斗开始,他使出的每一招,都足以耗干一个普通的高级灵师几乎所有的灵力。
就算铎一真身为灵力大成者,也绝不可能没有丝毫影响。
“外伤都治好了,骨头要再修养几天,这几天,多将灵力聚在这里运运。”伊邪那桑说着,收回了手。
两人静静坐着,就这么望着同一片大漠的天幕,不约而同,那样惬意。
就如同相恋已久的恋人。
可事实上,这两人任谁心中都并不惬意。
同一片若隐若现的阴云之下,两位年轻的尊主各怀心事。
良久,女子说出了此刻两人心中共同的疑虑,“今夜实在蹊跷,逢魔。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你驯服的灵兽暴走引起的。”
“是啊,太蹊跷了。更蹊跷的是,今早我盖世家还出了十七个逃兵。”铎一真悠悠道。
南后那样聪明,只这轻轻一句,她就立马明白了过来。她凝了凝眉,接着轻声在他耳边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个。”
心头的疑虑被证实了一部分,南后的心情更加凝重了。
她站起身来,缓缓展开了手中折扇,她身后的铎一真也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不管如何,今天能来见你,我很高兴。”伊邪那桑的指尖轻拨折扇边沿,她那柄精致的折扇扇柄上结着一个精致的络子,扇面上绘着妖娆的血花,似乎还写着几行行云流水的清秀小楷。
“我也是,南后。”铎一真说着披上了女子带来的那件战袍。
那件黑色战袍做工考究缀着金纹,袖口衣领的镶边绣有肃然的远古细密咒符,镶嵌着九颗宝石流光夺目,宝石之中灵力隐隐律动,绝非凡品。这身战袍大气而奢华,那样适合西域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