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干你浑身的血来祭我先灵!祈愿先灵保佑我骨国铁军踏平天启,杀尽那名为灵师的百万畜口!”
……
清净地坐在骸顶之巅的谢玄安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这骸顶之尖,就连他那个暴躁的哥哥都不曾踏进,这还是谢玄安见过的,头一个走上这万丈高台之人。
那是个身材修长的阴柔男子,面容俊美得不似男人。
略微过高的身材让他更显清瘦,一身玄墨色云边蟒纹的上等玄绸衣,长发披肩,用骨饰松散地扣至脑后。
他负手而行,嘴角一挑,苍白的面孔之上,一双狭长的墨绿眼睛里多了一分邪性。
这通身的气质加上这如玉的面容,若不是骸顶里老谋深算的文官,就是那管理父帝弈奴们的宦臣。
总之不像正派人物。
这不像善茬的男子也不言语,走至谢玄安面前,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玉手,取出一枚黑子,在男孩身边的棋盘上一点。
“没用的,黑方已败。”男孩看也不看,直接说道。
“皇子爱棋?”那男子浅浅一笑。
这句话男子是用失传多时的骨族古语问的。
“琴,棋,书,画,还有古语,古文字,整个骨国的九百七十二种语言,我都会一些。”男孩沉静地用如今无人知晓的骨族骨语熟练地答道,“毕竟一个废人,也只能捧着书消磨日子。”
谢玄安身子孱弱,玄太子谢玄瑜除每日送来一碗汤药外,还不允许他修习任何玄术。
“这骸顶之巅,可真清净。”那男子顺着谢玄安的目光望去,目之所即,是整个万仞玄都。
那男孩本该稚嫩的双眸异样的沉静。
“一位饱读书卷的皇子,为何会不知洌玄城门这骨国内人人皆知的故事?本座相当好奇。”那男子又道,嘴角的笑意似乎更浓了。
那男孩的身子动了动,他的手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胸脯,那里有一道狰狞的鞭伤。也是这一鞭,让他试探到了他兄长的实力。
“谁知道呢,或许忘记了,或许忽略了。”男孩随随便便说道,琥珀色眼眸依旧水波不敛。
“是啊,或许是被忽略了。”男子叹息,话中有话。
这时,谢玄安双眉一蹙,终于回过头来,正儿八经地望着这走至自己身边的男子。
或许是被忽略了。谁被忽略?
谢玄安明白,男子指的是自己这位,在皇兄眼皮下朝不保夕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