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斯的声音里徐徐站起身来,在谢玄瑜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今,二皇子谢玄安,文韬武略,秉性纯良,恭俭仁孝。上敬天地宗亲,下爱骨国子民……秉圣贤之能,忧思国计、振朔朝纲,堪担神器……”
“什……什么?!这是怎么回事!父帝临终留遗诏,我谢玄瑜才是未来的骨国玄帝!
“他谢玄安算个什么东西!不通朝堂不知国事,闭门一心研读可笑的空谈文章!
“玄力平平,不曾造出像样的半件玄器,更不曾习我骨国半点玄术!这样一个空有一肚子坏水的窝囊废物!做我骨国玄帝!荒唐!!!”
谢玄瑜如欲五雷轰顶,不可置信地望着叶兰斯波澜不惊的面容,谢玄瑜好整以暇的微笑,群臣毫不震惊的死寂。
“你们!你们忘记了吗!”见无人回应,谢玄瑜破罐子破摔地吼道,“父帝有言!这家伙的母亲是叛徒!他谢玄安无继位资格!”
依旧是一片沉默。
谢玄安幽幽一笑:“谢玄安敬重父帝,这辈子只自称为玄太子,绝不称帝。”
听了弟弟这无赖至极的话,谢玄瑜这个正儿八经的玄太子被呛地说不出半个词来。
刹那间,浑厚的琥珀色玄力如海浪般,在整个骸顶底层冲荡开来。
谢玄瑜仰天大吼,一双琥珀色的瞳仁绽起灼人的金光,发间骨饰啪地一声断裂,一头浅褐色的头发如狮毛散开。
谢玄安立在那里,嘴角一挑,右手上扬。属于他的琥珀色玄力在骸顶底层漾开,这玄力看似不温不火,却源源不绝,沉凝厚重。
少年缓缓升起,悬浮于半空,长发同衣袖微扬,琥珀色的双眸沉静平和。
同他那几欲发狂的哥哥云泥之别。
那些俯首跪地的群臣,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巨变,蠢蠢欲动起来。
叶兰斯立在二位皇子掀起的玄力海浪之中,衣袂随风撕扯,人却不动如山。
帝师淡淡一扫群臣,那些权贵们蠢蠢欲动的微妙气息立马被压了下去。
那位于最前方的几个骨族望了一眼那看似不染俗尘的帝师,接着几人又相视一眼。
那几人是:一位结实如山的独眼老者,一位浑身骨饰的阴柔男子,一位面容文弱的清瘦中年男子,一位身材矮小的肥胖男子。
这微妙一眼,几人交换了同一句叹息:谢玄瑜败了。
群人上方,谢玄瑜一甩长鞭,那一节节的软骨鞭发出难听的咔咔声想,一节又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