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残缺的嘴似乎不停的在开合,似乎低低得说着些什么。
南后望着她,依旧是那浅淡的微笑。
“贱,贱人……当初……”
“说下去。”南后直直望着她,笑意似乎更浓了,“你可是难得有话要对妾身说呢。”
“混,账……肮脏的贱……货!”
南后的手一松,收回了折扇,失笑着摇头,“居然能从高贵的师尊口里听到这粗鄙的词,妾身真是惊讶。”
“不过啊师尊,您如今,也同妾身一般肮脏不堪了。”南后凑近她的脸,那鬼魅的异色瞳仁散发着不祥,她嘴角的微笑带了些许狠意,“还记得吗,您女儿,您侄女,您爱徒,死前看见的都是您,被痴呆智障的野蛮奴隶凌辱的场景。”
那女人浑身一抖,如同野兽般仰天狂啸,那声音悲痛刺耳,难听至极。她不停的扭动着身体,皮肉摩擦滚烫的铁链,一块块剥落落在她脚边,冒着白气,触目惊心。
南后望着那如同野兽的女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特殊的场景,眸子里的笑意和狠意越来越浓,她笑了,在女人刺耳的吼叫声里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她倒在舒适的靠椅里笑得花枝乱颤。
那是愉快至极的,又悲怆至极的笑声。她眼角益出了半点泪花。
“去死……”
“去死……魔鬼……”
那女人还在嘶吼,可南后毫不在乎,只是笑着,面上带着欢愉却又痛苦的神情。
“想当初妾身在清流山时,你们就费尽心思想置妾身于死地,不过妾身无所谓,还真不特别在乎”过了好久,南后悠悠道,那双眼眸染上了些许玫瑰色的微润,“这些年想妾身死的,多如过江之鲫。”
可马上,那双变化莫测的眸子一瞬发冷:“你们虐待妾身,妾身也可以忍。可为何要置那个仰慕师尊的女孩于死地?你们毁了她,就等于毁了我。师尊你有今日可别怪妾身,是你们毁了我成为良善之人的最后机会。”
说着南后起身来,不在看她一眼,转身面对那女子面前的几幅画。
她伸手,鲜红的指甲勾勒着画面上那诡异的人面状的白色。
原本僵在一侧大气不敢出的阿蜜阿朗,浑身微微一抽,他们看出了那三幅画并不是普通的画了。
那人面状的白色,是人的面皮。
“师尊,你看我剥的好不好?”南后如同抚摸一件怜爱的工艺品那般抚摸着正中的那张。
“您女儿的皮真是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