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布料,可却很干净很舒服,还有些许阳光的味道。
就算源有洁癖也挑不出问题来,何况源只是爱干净并没有娇贵公子哥的洁癖毛病。
源终于正眼看了看那个少年,少年同阿朗那般五官英气,面容俊朗,可又有些不同,阿朗眉宇间是一股活泼天真,而少年的眉目间流动着明显地不羁和桀骜。一瞧就明白,这是个有脾气的少年。
并且这少年一看就不是贵族家的子弟,一身朴素利落的麻布衣,带着普通布料的铺盖。个子同源相仿,估计会略高一些,偏瘦的身材,可那露出的一小节并不粗壮手臂却那样结实。
“你不会是教书先生吧,这么文绉绉。”面对源礼貌的拱手道谢,少年翻了个白眼作为回应。
源还是头一次被人说成教书先生,虽然源通身一股书卷之气,可同教书先生依旧差了十万八千里。
“不是。”源道,“只是一个普通的旅人而已。”
他并不想让话题停留在自己的身份上,接着道,“你们为何要睡在这甲板上?房间明明还空了好多?”
“是够普通的,够普通的第一次乘船的旅客。”少年阴阳怪气地道。
源望着他,不说话,等他下文。
“带房间的船票至少要五十碎贝,你和你老婆那间是头等房,要整整一块雪银。就在这甲板上,看星星看月亮,下雨天还能顺带洗个澡,只要五碎贝,你说值不值?”
少年说着躺在铺盖上,翘着二朗腿,双手枕在脑后,目光直勾勾盯着源,“你连这都不知道,是从没出过门呢,还是你其实是个不食烟火的大贵族?可大贵族为什么和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一样坐破船?你,不会犯了什么事吧?”
源淡淡得微笑道:“不是什么贵族,只是家乡没有船而已。你说的对,这是我头一次坐船。”
说着,源心里警惕了起来。
虽然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少年,可他并不想暴露身份,即便只是贵族身份也不。
那少年笑笑,似乎并不怀疑:“是嘛。那你可真厉害。”
源:“此话怎讲?”
少年依旧笑笑:“头一次居然不昏船,厉害喽。”
源也学着他笑了笑,只是笑容里略微多了些疏远和淡漠,告诉少年他不想谈下去:“我也这么觉得。”
似乎从源的笑容里看出了这面容俊美的男子无意多谈,少年闭起了嘴。
天色渐晚,寒意丝缕侵衣。甲板上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都裹进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