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的是,说不定这是她和陈王的计策,一个提亲,一个故意拒绝,好取得娘娘的信任,顺理成章的留在太子身边做内应,您忘了三年前,那陈王因何被贬出京……”
“闭嘴!”周皇后严厉的斥责。
“老奴惶恐。”季嬷嬷慌忙跪下。
周皇后那讳莫如深的眸子,更加薄凉,陈王必须要除,赵显儿如果知道自己一直活在假象中,也是敌人,何不趁机一并除了干净。
赵显儿回到府中,父亲已经回去了,很意外,他正在房中等自己。
“唉,显儿,爹虽是一国之相,也护不了女儿,对不起你娘,爹没用。”
“爹,快别这么说,这不怪你。”赵显儿又反过来安慰他,亲自奉上茶来,“爹,你说那陈王,到底是什么来历?”
赵丞相捋了捋胡子,“这陈王是陛下第五子,一直都默默无闻,没给人留下什么印象,朝臣们也极少议论起他,自从大皇子离世,陛下伤心过度,迟迟未立太子,万万没有想到,这会惹来诸皇子争储夺位的大战。”
这些,赵显儿虽在深闺,也听说过,后来二皇子胜出,也就是当今太子,但这件事也动了国之根本,众皇子死的死,逃的逃,“后来呢?”
“诸皇子元气大伤,二皇子得到陛下的认可,可万万没想到,这时陈王竟毒害陛下,嫁祸二皇子。”
赵显儿惊的张开了嘴巴,这晏滂也真大逆不道,他竟然还能活着。
“皇子们伤亡惨重,这让陛下对仅存的几个儿子,心存恻隐,所以他才捡了一命。”
父亲离开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可她依然没有睡意,支退了婢女,独自坐在窗前。
她不想思考晏滂犯下滔天大罪,还能在短短的三年内重新回京,也不愿想他为什么要夜探丞相祠堂,只气愤他为何要娶自己。
唉,一团乱麻,赵显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上睡着了。
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吵醒,只听到润月喊道,“姑娘,快起床,不好了。”
赵显儿揉了揉眼睛,只见润月推门进来,神色慌张,“姑娘,老爷让你去接旨。”
该来的总会来,赵显儿的脸色微变,但是皇权至上的社会,她也不能抗旨,只得在润月的帮助下,穿戴齐整,来到了前院。
宽广的青石板路上,已经跪满了人,赵显儿在父亲的身后跪定。
“丞相大人,人都到齐了吧?”安公公声音尖细。
“到齐了,公公请宣读圣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