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僵持,谁也不愿先开口。
邵韵宅跪在地上,低头看着指尖,一副不愿服输的倔强流露。她正想着若此次祁祯樾就此事罚她,也就证明这个王爷的脑子就这么点大,干脆自己先领罚算了,这么跪着腿疼不说,年糅也跟着难受。
刚要开口,祁祯樾一个跨步过去将她一把拉起。“起来——”
“干嘛?”邵韵宅没过脑子道了这么一句。
“何时让你跪过这么久?腿不疼?”祁祯樾没好气地问。
邵韵宅木讷地点头,“疼。”随即顺手拉起一旁的年糅。
“年糅先下去。”祁祯樾冷眼瞟了一眼他,命他下去。年糅并未退下,也不说话。
祁祯樾转头看着他,“怎么,如今是硬气了?”他在隐忍着怒气。
邵韵宅怕他再惹祁祯樾而挨罚,连忙附在他耳畔小声道:“没事,你爹不会拿我怎样,先下去吧。”年糅这才缓缓退出书房,走时还深深看了眼祁祯樾。
待他退出去后,邵韵宅才道:“先说,你可以随意处罚我,但休想让我去给葛芙认错。”她宁可受罚,也不要丢这个人。
叹了口气,祁祯樾狠拧了一下她的腮,疼得邵韵宅“哎呦”了一声。“真是小祖宗。罢了。”
“什么罢了?”邵韵宅捂着脸问。
“你也说的对,你责罚她本就是你应行使的,我也是没详细问过她就来质问你,都是让事情扰乱了。”他坐下扶额,略微疲惫。
邵韵宅挨着他坐下,“是什么事?”
祁祯樾又揉了揉眉心,“你可知,近日父王正欲立新太子,朝野纷乱,党争也是明站,烦得很。”
看他发愁的样子,不由心觉好笑,“原来你也是凡人啊,我以为王爷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呢,看来也是会为此等事情烦恼啊。”说着便把下巴压在了他的肩上。
祁祯樾自嘲地笑笑,“身不由己。”
“哪里的身不由已,权利谁不想要?你别看三哥成天嬉笑玩乐,若他不在意权势,为何总来找你商议?”邵韵宅微微闭上了眼。
惊讶地转头,祁祯樾道:“你怎么连这都知?”
“你们在一块不听戏不看舞的,就知道闷在书房,你俩若不是断袖,那就是在商议朝政之事了。”邵韵宅依旧微微闭着眼。“不过老公啊,你可真是想当太子么?”她问道,心头一痒,不知何种情绪在作祟。
“想。”祁祯樾道了,邵韵宅张开了眼,一双乌瞳对上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