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的瞬间邵韵宅才想起以前在职场上,一位老前辈曾教她:遇事就要做到敌动我不动,若你先发作,就变相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可此时她已经站起来了。许珺茹见状连忙跪下:“娘娘息怒。”她越是楚楚可怜,大气明理就越显得邵韵宅刻薄。
祁祯央走上前对上她带着怒气的眼眸,“我从没这意思。”他声音很轻。
“你当我是聋子?刚才的话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装什么白莲花。”本来想就此缓和一下,谁知开口又是这样。
祁祯樾倒也不恼,“那就当是我不对。反正本来就是我不对。”他看邵韵宅发出了脾气倒是安心了些。
邵韵宅丝毫不买帐,阴阳怪气道:“我也从没这意思。”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祁祯樾冷声问道。他是真累了。
“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邵韵宅也算是豁出去了,既然就要翻脸,就彻底一点。
祁祯樾听罢,不再多言一句,冷冷地看着她。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屋内这种肃杀的气氛令邵韵宅喘不过气。她也不知哪里来胆子,道了句:“既然如此,那咱俩没必要聊了。”说罢,绕过跪在地上的许珺茹,跑出了屋子。
“娘娘这是去哪儿----”屋外的小丫鬟没唤住邵韵宅,她跑的飞快。只听后面有人道:“去叫诺梨姐姐----”
邵韵宅一路跑到后院,此时天已黑,她胸口似堵着什么东西透不过气。
她跑的很快身周带起了海棠飞花,海棠林中只有她一人。邵韵宅靠着一颗海棠树缓缓坐下。夜里凉风吹的她有些头痛,腰和小腹依旧有些酸疼。
“操,什么三分钟流产明天就上班都是骗人的……”邵韵宅揉了揉腰,“王八蛋祁祯樾,流产的是老娘行不行……”眼眶热热的,她仰头呼着气,并不想哭出来。
“娘娘半夜天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个声音冷不丁从身后响起,邵韵宅吓得起身大叫。
来人吓得立刻跪下。
邵韵宅往后推了几步,看清不是鬼才抚了几下胸口平复。“不是,你谁……”她没好气地问。
薄云退散,月光渐明,一层微光笼罩下来,才看清是一身穿绛紫衣裙的瘦小女子,眉眼低顺,目光怯怯的,薄唇微微颤抖。邵韵宅细想想,她是王府的小妾洛酒儿。
“你干嘛大晚上不睡觉演什么国产鬼片。”邵韵宅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