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的声音邵韵宅听得真切,她也不可能不难受。她爹虽是他们口中的贪官但对她是疼爱有加,做父亲邵明阳十分尽责。邵韵宅也未辩解,垂下头鼻头酸酸的。众人的眼神就如绵针一样刺在她身上,不会要命,却有些疼痛。
那妇女眼中含泪,接着道:“你爹克扣着我们的税,抓着我们的人,你在这儿又对我们施舍,看似仁心……呵呵……你跟你爹都该死----你们全家都该死----”她说道最后冲着邵韵宅嘶喊。
邵韵宅忽然一个激灵,祁祯樾以为她被吓住,冲毛珂厉声道:“诺梨杀了她----刺杀皇亲国戚可是死罪。”
毛珂冷冷地弯弯嘴角,连眼都不眨一剑刺入那妇女的胸膛。顿时鲜血飞溅,人群惊呼,孩童大哭。
“娘----”人群中的孩童才喊了一声便被旁人捂住了嘴。
邵韵宅抬头想再看一眼,被祁祯樾挡住了视线。“今日就先到这儿吧,回去吧。”他拉住邵韵宅的手,扭头就带她往马车上走,邵韵宅微微扭头,祁祯樾的手臂搂住她的脖子,大掌一下捂住了她的眼,她眼前的血红只是一晃而过。
“老公……”她小声喊。
祁祯樾柔声道:“没什么好看的。看了晚上发梦魇的。”甚是安抚。
邵韵宅跟着上了马车,“哎,珂姐呢……”
“诺梨浑身血腥,让她自行回去洗洗吧。”祁祯樾把马车窗帘拉紧,不让邵韵宅看到外面。
邵韵宅木讷地点点头。
祁祯樾心疼地摸摸她的脸,“吓坏了吧?今后别再来了。晚些时候我去请三哥来给你开服安神的药。”
“别了,你请这三哥来我更会做噩梦,梦里会和他吵得不可开交,日月无光,天崩地裂。”她靠在祁祯樾的肩头,想起那妇女敢来刺杀她,就说明她不怕死,死也要拉着她一块去;这已被逼的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若是大家都将生死置之度外,这朝廷还能立多久?
“小祖宗?”祁祯樾唤。
“啊?”邵韵宅回神揉揉眼睛。“怎么啦老公……”
祁祯樾含着笑意捏捏她的耳朵,“想什么这么入迷?”
邵韵宅打了个哈欠,“困了。”
“嗯,这不就到了。”祁祯樾此时才掀开帘子指指窗外,景平王府映入眼帘。
“到家啦。”邵韵宅伸了个懒腰。
祁祯樾回头,眼眸中有化不开的情绪,“家?”
邵韵宅不解,“对啊,不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