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都明白事出有因,但谁都不敢得罪许非寒。拓拔绽张了张嘴,看到大家皆低头不语,正想替邵韵宅辩解几句,却看到祁祯睿担忧地看着邵韵宅,便又闭上了嘴。
皇后道:“既然这都打伤人了,就该罚!来人--将七王妃--”
“娘娘---”拓拔绽还是开口道:“郡主肩上的伤是儿臣砍得--儿臣也理应受罚才对--”她的错,她也不回避什么。
祁祯樾淡淡地看着她,没有丝毫情绪,祁祯睿则是一脸茫然。
“崇崇……你这是……”皇后不知她这唱的是哪一出。
拓拔绽微微叩首道:“实在是因郡主先出手相逼,儿臣不得已才出手……但郡主真的欺人太甚。”
皇后怎会不知她这侄女的脾性,语气柔和了几分道:“这不是庆阳还小,还要你们多多担待……你们做哥嫂的,就该宽和些……”何况她也不敢随意处罚拓跋绽。
“那宅儿还比庆阳小半岁,为何没人担待她?”祁祯樾突然说道。
在场众人又吃惊地看向他。祁祯睿剜他了一眼,不明白他何处此意。
这是他第一次回击皇后。皇后更为生气,“伏里这话……是庆阳就该挨打?”
祁祯樾道:“儿臣并无这个意思。是母后多想了。”他这语气不卑不亢。皇后眯起眼看着他,不知他是怎么了。
祁祯睿看邵韵宅倒在祁祯樾怀中实在难受,再耽误下去怕她会更加难受。开口缓和道:“母后还是让我和七哥各自带回自家王妃回府处置吧。是我俩教妻无方,家丑也不想外扬,就不劳母后动手教训了。等改日再去和庆阳登门致歉。”
一看祁祯睿这么说了,再说事情本就错在庆阳,皇后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轻咳一声道:“也好。罢了,反正你们小孩儿家玩闹也是分不得轻重,本宫先去看看庆阳。婉贵妃也是累了吧,怀着身孕还是要注意别多走动微妙。毕竟入宫这么些年,才有了身孕,应当多加注意。”
“是----”许非寒是真累了,被这么一折腾是腰酸背痛,她本就想羞辱一下邵韵宅,顺道看看她是否真离开了景平王府,谁知道这庆阳郡主和九王妃一个比一个刚烈。
她思索完,抬头只见了祁祯樾扶着邵韵宅离开的背影。一种手握不住流水的感觉在心头萦绕。
“娘娘……”竹铃轻声唤。
许非寒回神,“没什么,回去罢。”
毛珂与祁祯樾一同架着邵韵宅往宫门口去,邵韵宅脚底成泥,站都站不稳,毛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