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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祁祯樾止不住大笑。邵韵宅气极,“你耍我----”说着起身狠狠捏了一下他的手臂。
“嘶----好啦好啦……快走,可别过了辰时了。”祁祯樾拉着她的手,穿过长长的小路,走到松林深处,祁祯樾先把短琴扔过一排灌木,而后抱着邵韵宅跳过去,四周忽然豁然开朗,两人上了大路,路旁坟冢一座座。两人又在大路上走了一阵,又穿过一排青松,青松下长着点点白花。而后才看到一座孤坟。
石碑上只是寥寥刻着:七王生母芸妃之墓。
墓旁已长出了不少杂草,墓碑上也落了一层灰。祁祯樾放下短琴,随手擦了擦墓碑上的灰,邵韵宅也跟着把杂草拔干净。
“别拔了,明年还会再长。手别割伤了。”祁祯樾掏出黄纸在地上画圈。
邵韵宅道:“明年再长就明年再拔呗。”她随手把杂草扔掉。打开食盒摆上祭品和香炉。而后拜了一拜,“母妃,我叫邵韵宅,多谢母妃让王爷照顾我。”她本想说“我是你儿子的祖宗”但转念一想这么说如果惹恼了芸妃,要他妈突然来个死亡回魂她可连遗书都没得写了。
祁祯樾看着她的背影,眼中竟悄然一热。
他拿出打火石点上火,同邵韵宅一起烧了些黄纸。此时天色日出升高,照着此地也不是那么阴森可怖。
烧完了黄纸,祁祯樾解开短琴,盘腿弹了起来。邵韵宅靠在他的后背上,双目微眯,琴音与香烟袅袅散开。
“老公。母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啊?”邵韵宅玩着他的衣角。
琴音稍缓,“母妃啊……世间再也没比她更为温柔的了。她总是会拉着我的手,教我弹曲作诗,清晨黄昏,四季轮回,我从没想过要离开她。哪怕是生在无情可言帝王家,她也是温柔地待所有人。”他极为柔情,甚至让邵韵宅会错了意。“我以前一直觉得我离不开她,可她走的匆忙,我才发觉,这世间没有谁离不开谁。虽然那让我痛不欲生,可我总觉得她不想让我跟她去,便在这世间再苟且几年罢。”说道最后他的声音渐小,琴音也跟着哀伤起来。
“老公!昨晚我做了梦。”邵韵宅起身坐到祁祯樾身边道。
琴声戛然。祁祯樾揉揉眼角,“哦,什么梦?”
“梦见了一位极其美貌标志的妇人牵着我的手道‘宠儿啊,你要替我好好陪着伏里啊’我说‘你谁阿’她说‘明日别忘了穿素白衣裳,我爱看’。”她冲着祁祯樾笑嘻嘻地胡说八道。
祁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