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人那张脸,却又好像有哪里不同。
究竟是哪里不同,夏蕊和廉怜都说不上来,倒是盯着盯着就发现她额上包扎的伤口。
“芣苡,你额头受伤了?”夏蕊惊呼。
廉怜看起来也有些担心,“是啊,还在往外渗血,这么严重,你怎么不去医院看看?”
平常时候,穆芣苡和她们说不上有多亲近,但毕竟在同一个办公室工作有一年,总算不上生疏。
“没事,就路上撞了一下,谢谢关心。”
抬头恰巧瞥见刘欣略微不自然的神色,想来是才看到她头上的伤。
刘欣终究是主管的官威耍得久了,这一点点的迟疑后,又将穆芣苡刚刚说的话记了起来,恢复她惯有的冷嘲热讽:“不就是一点小伤,矫情给谁看?还说什么‘随意’?也不知道是谁一天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要,这会儿装什么清高?”
穆芣苡想,如果是她的公司,断断不会让像刘欣这样的人存在。好好的办公室,好好的办公场所,却因她这么一个人弄得乌烟瘴气,这样的公司,又能走得有多远?
她从来,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关系户。
起身,往外走。
一再被无视,刘欣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穆芣苡,你给我站住!迟到就算了,上班时间还想出去鬼混?”
刘欣这胡搅蛮缠的姿态,廉怜实在看不下去,“刘主管,芣苡都伤成那样了,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在她看来,穆芣苡此时离开应该是去处理伤口,因为她走的刚好是去洗手间的方向。
刘欣看向她,厉声道:“你插什么嘴?安排你的事都做好了?”
廉怜才红着脸继续做着手上的事,如果不是为了生活,谁会愿意在这里受这份窝囊气?生活的无奈也不允许她为一个关系仅一般的穆芣苡去得罪刘欣这个上司。
“穆芣苡,我喊你站住没听到?”
回头,神色不见波动,“有事?”分明穿的不过一件最普通甚至还洗得有些发白的秋季连衣裙,此时的穆芣苡却无端让刘欣生出一种不敢直视她目光的感觉来。
这样的认知让刘欣更加恼羞成怒:“你问我,我还问你呢!上班时间你这是要去哪?”
“主管,想来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我总觉得,人和人能有机会相识,也算缘分一场,并不想将关系弄得太糟糕,但我的退让,却不是为了给你机会一再找茬。”语气依然没有起伏,神色依然没有波动,却让刘欣不自觉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