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知本我佛家中人,身为姊妹,不管有没有昊王的托付,本都应当互相照应。”
“多谢法师。”元昊又是一阵作揖。“叨扰了这许久,弟子这便离去,法师请留步。”说完便往庵外走去。
“恭送昊王。”见元昊离去,孝廉赶紧告别道,却被觉心法师剜了一眼。
“师叔……”当孝廉端来素斋饭时,没藏黑云正拂着元昊留下的那块骨玉发呆。
“师叔,该用晚饭了。”孝廉今天的声音格外甜。要不是没藏黑云心不在焉,一定会好奇今天为什么是孝廉,往日都是孝贤跑前跑后的。
见没藏黑云像宝贝一样珍视手上的骨玉,孝廉打趣道:“师叔,那是昊王留给您的吧?”
没藏黑云腼腆地笑笑,收起骨玉,没有应声。见饭菜都收拾停当,连碗筷都已摆放整齐,“还真是麻烦你了……”
“师叔哪里的话,有事儿您随时叫我,我就在屋外,随叫随到。”孝廉眸子里透着一股灵动,笑起来,会说话。
待寂静一人的时候,唐宋突然意识到自己还从未被一个男人那么结实的拥抱过,不禁耳根一阵发热。此刻想起来,却是又气又恼。她恨恨地想,人家清清白白一个姑娘,就让你莫名其妙给抱了,关键是还被当成是另一个人给抱了。
想到这里,又莫名对没藏黑云生出一股子醋意,明明是人妇,还被这样宝贝着,也是够幸运的,难得你也是情之所至,让我身不由己与他那样亲近。唐宋又想起元昊那新长的头发茬儿扎她的脸颊,登时脸红了,在那一瞬间,她的归家之心似乎不那么迫切了。
一连几日,没藏黑云除了按时出早晚课,其他大多数时间都对着那骨玉发呆,一会儿一阵痴笑,一会儿一阵脸红。连刚来此地时,要一心礼佛,早日回归的决心也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众尼只道是因为野利将军下落不明,又被迫削发,心智受了刺激,才使没藏夫人落得如此下场。唯历经沧桑的觉心法师明了其中个中滋味。估计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一日,早课结束,觉心法师喊住了她,“师妹,请留步。”
自打上次元昊来过之后,没藏黑云都尽量避着与觉心法师正面接触,总觉得无法直视她的眼睛,因她的眼睛能将人看得赤裸裸的。这一次,却是躲不过去了。
于是她转身尴尬地笑笑:“师姐,有何吩咐?”
觉心法师甩了甩手上的拂尘,说:“几个月前,善行师父去宋国五台山求取真经,之后善行师父便闭关修行,那些真经暂时都收在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