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两银票,这如何不令人震惊。
妙凤和知新平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诧。
妙凤脱口而出:“付公子,不用这么多……”
开玩笑,即使是龙衔玉之宴,亦不过百两银子,已经是异常昂贵了,即便那匹马把醉香楼一楼拆了,也不用这么多修缮费啊。
其实,她想多了。一来,付豪是这么没觉得这千两银票很多,毕竟他之前撕过一本书,好像每一张都是万两银票;二来,付豪是真的过意不去,他觉得马厩群马暴躁狂乱,此事和马王脱不了干系。
所以,他才在听到一楼掌柜上来报信时,直接从窗口跃下。
马王牛匹不可以常理度之,付豪真的害怕它横冲直撞把人踢伤。
付豪内力运转五经,酒劲便消散无踪。始一翻出窗外,他就看到了街上的场景,顿时头疼起来。
现在街上一片混乱,街对面的那间马厩房的门已然被撞倒,至于里面的马早已跑到了街上。
路边的一些小摊贩早就躲到了一边,行人惊慌失措地四散而逃,有些还站在路边手里拿着鞭子对着一匹马比划些什么,显然不是马的主人就是驯马人。一时间,马嘶声,哭喊声,叫骂声……响成一片。
付豪眼光一扫,整条街道尽收眼底。所幸虽然有些人在跑动过程中有擦伤,但是没有闹出人命。而让付豪颇为意外的是,有几个人虽然也在叫喊奔逃,但是却贼眉鼠眼左顾右盼,不去向人少宽松的地方躲避,反而专挑拥挤的地方跑,一边推搡,一边故意制造混乱,显然是想混水摸鱼之辈。
至于马王,付豪自然一开始就注意到它了。没办法,实在是它太过招摇和引人注意。
马王隐隐在一堆马的中间,它的头上不知怎么被染的五颜六色,配合上它的摇头甩尾,龇牙咧嘴,简直让人看了想打。更加令人无语的是,他的屁股上挂着一条绳子,绳子上拖着两个人。
付豪嘴角一抽,那被拖在地上摩擦的两个人不是胡甲和虎隗又是谁?此时的虎隗,早就没有了原来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他灰头土脸,衣服破破烂烂,幸亏有一身横练筋骨,否则在地上拖曳这么久,肯定早就伤痕累累了。至于胡甲,由于一直在虎隗的背上,倒比虎隗显得干净不少,不过早就吓得脸色苍白了。
马王抬头一声长嘶,两只大鼻孔对着路人,不时喷上一口口水。其他的马仿佛在听从它号召一样,也跟着嘶鸣。
付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