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也要捧场才是。
江采儿给曲舍捶背的小手也停了下来,她惊讶地看着付豪,有些不明就里。
曲舍更是一脸凝重,不敢轻易发言。因为他实在不知道付豪要说什么,听起来似乎很玄妙,细细想也有些道理,但总觉得没什么实在东西。
而且,这和自己的鱼竿有什么关系?这年轻人不会被自己吓坏了吧?
当然没有被吓坏,不但没有,付豪还感到自己的状态很好。
因为周围这三个人明显是被自己的话吸引住了,至于旁边那三匹马……那不是人,听不懂很正常。
趁热打铁,付豪再次开口。
“是以观物表里,莫衷于一;观事因缘,莫断章义;观人好坏,莫离正奇。”
不待三人有所表示,付豪接着道:“金玉其外者,尤可败絮其内;形名朴素者,亦可道行高深;平平无奇者,抑或超凡脱俗。”
“正像这根竹竿,看似随处可见,信手拾来。但只有深入体会观察,仔细感受冥想,认真触碰交融,才能感觉到它不一样的脉动韵律。形虽瘦而力足坚,貌不惊而长可远,中通外直,节节不让;弯弓直剑,立地根生。人言脆竹随处可见,谁知来年凌云问天!”
付豪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直接将三人三马吓了一跳。
他拂袖而过,仿若挥去一片云彩般淡然,重新恢复了冷静。
看着一脸懵的曲舍,最后说出了点睛之言。
“所以——大盈若冲,大成若缺,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前辈持竿如持剑,剑心巍然不动,细竹神奇化凡,令人敬佩!”
耿刃回过神来,即便他早有准备,也被付豪说的惊到了,因为他说的还真让人无法反驳。
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紧接着道:“少主之言,令我茅塞顿开,初明天地真义,真乃醍醐灌顶!”
江采儿一双大眼冒出小星星,她虽然听不懂付豪说什么,但是好有味道,就像作诗写文章一样。
她站起来抱着付豪的胳膊,道:“付豪,你好厉害,不如去考个状元探花类的吧!”
“额——”付豪被江采儿的脑洞惊到了,她是如何想到让自己去赶考的?
“此事再议再议,不知道曲前辈对在下所说还满意否?”
说着,付豪看向仍然坐在青石上的曲舍。
此刻,曲舍心中正有一万匹野马狂奔而过,情绪复杂难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