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贫僧忽然忘了自己是谁,来此又要做何事?罢了,诸般劳锁,且随风去,贫僧还是回山去吧!”说着,黄粱就要绕过付豪,施施然下山。
付豪哑然失笑,谁能想到一向沉稳淡然的黄粱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事成之后,一壶清酒!”
黄粱的脚步略微停顿,虽然之前确实是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但不可否认清酒的美妙……
“一壶清酒啊……一天一口也够半个月的……不行不行,连付豪都办不到的事情,我能起到什么作用,不过是枉然……”
“欲无欲,空不空,觉六觉,功德功……”黄粱继续向下走去。
付豪轻讶一声,没想到黄粱竟然不为所动。不对呀,他当时喝清酒的时候那叫一个欢快,不应该抵住诱惑……
“两壶清酒!”
黄粱再次停下,如果是两壶的话,就可以喝一壶存一壶,关键时候还能拿出来打击老和自己炫耀他藏酒的半禅,想想似乎也挺不错的……
“不行!”黄粱忽然警醒过来,差点就上了付豪的当,看来清酒乃是自己的心魔……
“无明壳裂总一般,心魔顿消无圣凡……”黄粱决定不管多少酒都不再理会。
“嗯?!”付豪大惊,黄粱真的戒酒了?
那么,只有最后一招了。
付豪聚气凝神,丹田发声。
“黄粱和尚,你忘了武陵山下的韦觉了吗?”
声成一线,转瞬入耳,黄粱终于停下脚步。
他虽了却尘俗,经历生死,却反而对于恩情看得更重。
没有韦觉的奇药黄粱,就没有站在这里的和尚黄粱。
他转过身,轻轻一叹。
“在所不辞……”
——
付豪回到圣蛊宗小院,时近下午。
山上的人越来越多,一种紧张热烈的气氛在蔓延。
在山腰处的演武场,一切都已布置妥当,这里将是比剑大会的开场之地和最终比试之所。
付豪一到屋中,就看到江采儿和温无双正在他房中说着什么悄悄话,不时还往他这里看两眼。
付豪一阵无语,这场景怎么看都对他有些不利啊……
他硬着头皮,说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江叔叔呢?”
江采儿瞪着付豪,道:“说吧,你为什么叫醒知新平用了这么长时间?”
温无双学着江采儿的样子,同样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