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为人妇,就要收了从前的性子,不要像之前那样乱跑,平日在东宫内,绣绣花或题诗作画,也好过在外面疯。时刻谨记你的身份,太子殿下忙于政务,你便要学会相夫教子。”皇后把玩着手中玉佩,声音不咸不淡,却时刻透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李秋池皮笑肉不笑,“是。”
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身旁的皇后立在原地,如同流云锦缎般的绸服在琉璃灯下闪烁着七彩的光,华光万丈,在这潋滟的波澜中倒映,她半明半昧的脸庞更显情绪莫名。
“你母亲,可是早已过世?”皇后忽然开口问她。
忆及往事,李秋池的心仿佛被倒刺勾了一下,紧紧攥着拳,很不痛快,“是,已然过世多年。”
皇后沉默了一下,“那柳氏,素日待你好么?”
李秋池眼眸诧异,皇后这是……在关心她?抑或是想套话?
她揣测不清皇后的态度,又知这种事,是瞒不住她的,便如实回答:“不如亲生。”
“如此,那想必许多女儿家家的事,她也未必肯教。”皇后顿了顿,看向李秋池的眸光忽然柔和下来,“雏菊,把本宫柜子里的那本图册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