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也跑进了医馆。
莫笑一边冲进医馆,一边吩咐掌柜和甘草:“去准备凉开水一盆,点盏油灯,还有干净的小刀、白布、白酒,手指粗的中通竹管,呃,再拿一个碗来,越快越好。”
掌柜也算是临危不乱,将刚才莫笑交待的话,一一吩咐了不同的人赶紧去办。
甘草跟在莫笑的身后,跑快了两步反而跑到了莫笑前面去了,拉开诊桌的一个抽屉拿出一个白布包,层层打开,“小姐,你看,你的针包。”
莫笑一看,不但有各粗细不等长短不一的银针,还有好几柄小刀和一把类似镊子的刀具,甚至一根一指长的绣花针,针边还有一团丝线。嗯,正是她需要的,只是没想到原主也会用刀,还有一根绣花针和丝线。看来原主莫笑还真不简单。
“小姐每天都用开水煮小半个时辰的,这是昨天才煮过的。”甘草道。
“嗯,刚好可以一用。”
莫笑将小孩子仰卧放在诊台上,又将太师椅上的一个靠枕放在他的肩下,气管的位置暴露无遗。
“掌柜,让所有人在门外面等着,不管是谁,都不许进来。”
因为这时,医馆已经陆续有人不请自进了,什么时候,看热闹的人总是最多的。
掌柜和刚才那个看门的小胖子就立即开始将人都往门外赶。
“莫小姐,你这又用刀又用火的是做什么?”
那小孩子的母亲却不肯走。
“向天借命,自然要有一番损伤。”莫笑手里已经从布包取过一柄尖刀握在手里,回头望着那妇人,眼神严肃,“你赌不赌,赌就外面等,不赌现在就抱你儿子回去。”
妇人望了眼莫笑,又望了眼躺在诊桌上的儿子,最后什么也没说,掉头就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任何一个母亲都会抓住任何可以换自己儿子一命的稻草,哪怕那稻草看着是那么地不值得信任。
这点对于在医院看惯了生死场景的莫笑再清楚不过了。
从抱小孩进来到现在一分钟不到,这个时候时间就是生命,她再也没有时间去浪费。
一手拿着镊子,一手拿刀,手起刀落,在小孩的甲状软骨和环状软骨间划过一道3厘米的切口,再沿着切口深入,直到有落空感,然后将镊子伸入伤口,与刚才的刀背一左一右拉开。
“小姐,你要的东西都来了。”
杜仲和两个伙计过来,将东西放在诊台上。
莫笑侧头一看,果然都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