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那套还是跟隔壁小姐姐借的。袖子长到指尖了,裙脚还有几处破损,一想到被莫姐姐看到小妹的窘迫,小妹昨晚到现在还心里不自在呢。”
“这有什么,世人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但衣装不过是死物,哪里值得用个靠字凌驾于人之上。小妹也无需介怀,姐姐可不是那种看衣取人的人。”
黄紫苑听莫笑这么一说,便拉起莫笑的手忽而一笑,“我当然知道姐姐不是那种人,就是心里希望姐姐能看到小妹最漂亮的样子罢了。”
两人两携着挨着圆桌坐了下来。
黄紫苑又道:“原来莫姐姐也喜欢种药草呢。我从那边走来,一路上看到这院子里竟种了好多好多药草,好几样还是名贵的品种呢。不过,说句不谦虚的话,呵呵,药草呀,还是我家的多,而且长势也更好。姐姐若是哪天得空,去东郊转转,那一片片山,一块块田,种的可全是药草呢。到了花开时节,光闻着药味都能让人觉得通体舒畅爽快。我们黄家村呀,别看是个穷乡,可是村里的人个个长寿,我父亲和哥哥都说是因为那满山满地的药草的缘故呢。”
黄紫苑自来熟一般,坐下来就啪啪叭叭地说了起来,嘴角的笑意也一直没断开过,两只眼睛更是滴溜溜地转来转去。
这话匣子的性格跟甘草还真是有点像,只不过甘草是天真无邪,随口直说。这黄紫苑却是久经历练,腹内城府,话虽多,却没有一句是废的。
甘草手里端着茶进来,听到黄紫苑提到药草,便问道:“黄小姐也懂得种药草么?”
黄紫苑转身看向甘草,眯着眼睛笑道:“这位姐姐可是说错了,我不是懂得种,而是很会种,我黄家可是世代在三阳县的东郊以种药草为生呢。不只是种,采收,晾晒,制药,样样都难不倒我的。”
“哇,那黄小姐岂不是比杜仲还厉害。”甘草双眼放光,她最崇拜厉害的人了,尤其还要是厉害的女人。
她将茶端给黄紫苑,“黄小姐试试我们医馆的花茶。”
黄紫苑端起来抿了一口,便赞。
“嗯,这花茶真好喝。对了,杜仲是谁?”黄紫苑不解,三阳县里有名一点的大会她可都了解过了,她想不起那些里面有这个名字呀。
“杜仲是我家医馆里的一个伙计,不过是略懂些药草知识,甘草见识少,就以为杜仲是天底下最懂药材的人了。”莫笑笑着向黄紫苑解释。
黄紫苑掩嘴笑了笑,“哦,原来如此。不过,强将无弱兵,莫姐姐医馆里的伙计自然也不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