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刮着最后的那一丝燕窝,突然听到小姐一声大吼,差点摔了碗。
莫笑将头甩得像拨浪鼓,边甩边啊啊啊地叫着,努力把刚才脑里的映象赶出自己的世界里。
“小姐,你怎么了?”
莫笑定住了头,发现四只眼睛正好奇且担忧地看着自己。
“莫非是王小姐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惹恼了小姐?”李妈妈问。
“不可能吧,小姐是去把九十万白银和十三家赌坊还给她的,她感激涕零都来不及,还敢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再说,小姐不是说了,这燕窝可是王大小姐请的呢。”甘草摇头表示不赞同李妈妈的说法。
莫笑耳朵根本就没听进二人的交谈,现在,她的脑里一团乱麻,很乱。
往桌上一趴,下巴抵在桌面上,莫笑懒懒地一叹,唉,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个时候她的脑里不是紧张几天后的赌局,而是对一个小鲜肉的莫名其妙的幻想呢。
都是刚才那一跳惹的祸,她本来想捉弄下他的,却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谁叫当时的月光太美,太朦胧。
而他又长得太好看,太魅惑。
莫笑觉得自己病了,病得不轻,居然丧失了对小鲜肉的抵抗力。
不行,她要振作起来,如果被那重楼知道她居然对他有所幻想,那……
莫笑突然清醒了过来,顿觉恶寒,一粒粒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清醒过来,她就为自己刚才的傻样感到深恶痛绝了,坐直了身子甩了甩手,将鸡皮疙瘩甩了下去。
“明天把我书桌上的方子交给重楼,让他按上面写的把各样的药材磨出五十斤粉出来,粉要细,细得可以全部过细筛。”
然后,无视甘草张大得可以塞得下一个馒头的嘴,莫笑双手一撑桌面,站了起来,补充了一句:“嗯,不做完不给他饭吃。”
说完,莫笑便甩开大步走了出去。
甘草一脸担忧地看着李妈妈,“小姐这是怎么啦,是不是重楼哪里惹她生气了?不然怎么会让他一个人干这么多活儿,小姐可不是那种刻薄的人呀。”
李妈妈皱着眉头想了想,“我老婆子也看不懂,但是……”她忽然一笑,“也许是好事。”
“好事?”甘草不解,“怎么能是好事呢?”
“这事说不得,说破了可能就不灵啦,但我依看呀就是好事,咱们静观其变就是了。”李妈妈突然像那街边给人摸骨算命的半仙儿似的故作神秘起来。朝甘草挤了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