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闭着眼。
周遭的空气寂静，只剩下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喘气声，同样都很轻。
直到梁凉翻身面对着他，问：“睡了吗？”
朱融睁开眼，可以看见她模糊在黑暗中的轮廓，徒留眸子里的月色倒影，闪闪发亮。
“没有，睡不着么？”
“恩。”梁凉应声，随即又问他：“你说我们明天能行吗？”
朱融的手指在她的脸蛋儿上摩擦，他的声音伴随着他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景尘会安排好，别瞎想。”
“……”梁凉用默认回应，却还是睁着大眼。
朱融在她嘴唇上轻轻的吻，然后说：“只可惜你来了亲戚，不然大战几回合，包你睡得好。”
梁凉嘴巴抿了抿，明显的欲言又止。
朱融看出来，干脆打开床头灯，坐起身来靠着靠背，搂着她的肩膀。
“想说什么？说罢，我听着。”
梁凉对他眨眼，问得是：“我会不会不能生了？”
最近他们经常做，有时候甚至一做半宿。
从没有一次做过防护。
想不到，她今天竟然来了例假。
她听说过很多女人在流产后都会不容易怀孕，或者干脆就不能生了。
她现在真的特别后悔，小月子的时候光顾着心里难受，没有好好养身体，万一……
“又乱想了，小花儿你看着我。”朱融嗓音深沉的开口，一只手扳过她的脸面对自己。
梁凉的眸子浸着水意，一点点的散开在眼底，朱融见了，心里都是疼惜。
“你听我说，花儿，你这么年轻跟了我，本来就是我占你便宜，要是我还对你挑三拣四，要求这要求那，我就是不知好歹。我对你没挑的，在我眼里你哪都好，所以你千万别给自己压力，知道吗？孩子我们慢慢生，你还年轻，再等个十年也不晚，那时候我四十多也不会不中用，相信我，恩？”
梁凉听他的话把脸埋进他怀里，忍着嗓子里的泪意答应。
“我一定要给你生个大胖小子，还有咱妈，一定让她抱上孙子！”
“恩，会有的。”
门外，周佩霞不过是听见哭的声音过来看一看，意外听到这些，顿时心里复杂。
想她如果十年后抱孙子，也就是六十多而已……罢了罢了，两个孩子过日子，她当老的还是不要掺和。
毕竟等她老了没了，她儿子身边陪着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