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整个月的生活费都节省下来了。他从阴山市过来的时候花了一百多块买火车票，他记得手机钱包里应该还有七八百块。
可是当他掏出手机来准备付账的时候，才发现手机怎么也开不了机了。他尴尬地站在收银员面前，折腾了半天，又使劲摇晃，突然从手机里飞出来许多亮晶晶的小碎片，仔细看时，那些小碎片就像一块块微型的芯片和CPU，它们在空中划过，当目光扫过时，所有碎片便凭空消失，只留下一条条的尾迹，随即消散于无形。
姜小维想起《球状闪电》小说中描写的那种情景，看来是昨天在泽塔的电磁闪爆中，手机里面的所有芯片都已经被摧毁了。现在看到的这些都是量子叠加态的芯片，当目光看到它们的时候，就迅速坍塌为毁灭态。
这台手机已经变砖了。
他只好对收银员说声抱歉，放下要买的东西，空着手走出了超市。
他突然间有一种身无分文的窘迫感。必须尽快找个工作，不管是什么工作，必须得赶快挣点钱！
超市门外的墙上有几张小广告，他一张张地挨着看过去，有治皮肤病的、有重金求子的、有租房中介贴的租房信息……还有一张夜总会招聘保安的！上面写道：
“水晶夜总会招聘保安，月薪3000—10000元，外加提成，上班时间晚六点至凌晨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