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么的奇怪且狼狈,就如同逃难而来的一般。
所幸,俞音与钟大煓的整片天地还在;所幸,仅仅属于他们彼此的天地还在。
俞音与钟大煓见天色已晚,不便赶路;当然,他们也不知要向哪里赶路。
于是,在俞音与钟大煓的再三商量之下,他们便决定就近留宿在小镇上的一家简陋的客栈里。
一炷香的工夫之后,当幽冥山以及附近的小镇,都笼罩在一片神秘的夜色中时,客栈二楼最西头的房舍内,端坐于卧床上的俞音,如约为钟大煓奏响了绕梁琵琶。
然而,别看俞音带着脚伤,但他的演奏,却并没有因此而受到丝毫的影响,其发挥的水准依旧近乎完美,毕竟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完美嘛!
至于此时此刻,作为俞音惟一的聆听者的钟大煓,长期一个人疲于为生计奔波的他,心灵早已干涸甚至于枯竭已久;而此时此刻俞音随心肆意演奏的一曲,则于无形之中给钟大煓原本早已干涸甚至于枯竭已久的心灵,喂了一滴水,又一滴水,而且就将这么一滴一滴地喂下去,直到将钟大煓的心灵湿润并浸泽。
少顷,待俞音所演奏的曲声一落,只见一旁的聆听者钟大煓,早已被自己炽热的泪水模糊了双眼。
要知道,一向坚强的钟大煓就连当年被生母狠心遗弃时,也强忍着没有落下一滴眼泪呀!可此时此刻的他却怎么也忍不住泪流。
“可还好听?大煓哥。”俞音探询着向钟大煓发问道。
“好听不好听不重要,重要的是十分动听,听过之后,让我愈发想要努力地活着。”双目含泪的钟大煓回答道。
“是吗?还从来没有人在听过我的弹奏之后,产生这样的想法呢!大煓哥,你是第一人哪!”俞音惊喜莫名地对钟大煓说道。
“对了,俞音,我还不知道这首曲子的名目呢。”感动之余的钟大煓,向俞音打听道。
“《乐者心声》,是我自己所谱的一首曲子。”俞音告知钟大煓道。
“《乐者心声》。”钟大煓重复了一遍,并玩味着对俞音说道,“好贴切的名目啊!确实是来自心底的声音不假,乍听之下,顿觉辛酸;而辛酸过后,却令我感受到了人世间最为美好的一面。”
俞音闻之,深感欣慰地对钟大煓说道:“说来也奇怪,大煓哥,方才在弹奏之前,这首曲子便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于是我便信手弹奏了出来,好在你喜欢。”
“只要是你弹奏的,我都喜欢。”钟大煓下意识地对俞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