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墙之内?谁的明箭?”钟大煓继续追问俞音道。
“这还不明显吗?大煓哥,当然是我那堂房二叔百里濡的明箭了。于我父亲而言,我回到金泓水心堡最直接的用途,便是混淆我二叔的视听,分散我二叔的注意力,并转移我二叔的敌对方向。”俞音向钟大煓细细说明道。
“那堡门之外的暗箭,又来自哪里呢?”钟大煓一鼓作气地继续追问俞音道。
“哪里的都有,最主要的还是来自当朝丞相的府上。”俞音不厌其烦地继续向钟大煓说明道。
“丞相府上?这又同当朝丞相有什么关系呢?”钟大煓的问题是一波接着一波地涌向俞音。
“当然有关系啦!大煓哥,你且听我慢慢向你道来。”俞音依旧耐着性子为钟大煓加以解惑说明道,“四方关内人人皆知,当朝皇帝公孙树与虚实堂总堂主百里渊素来交好;而百里渊的堂弟百里濡,则一心想要接替他的堂兄,成为下一任虚实堂总堂主。虽然个中原因无人知晓,但无非就是权位之争,着实不足为奇。”
“这我也知道啊!俞音,的确是不足为奇,可足以为奇的‘奇’又在哪里呢?”钟大煓好奇地向俞音发问道。
“足以为奇的‘奇’就奇在,当朝丞相袁君迁于十五年前突然横插一杠,将自己无端搅进了这滩浑水中。虽然众所皆知,福灵金泓水心堡及其统辖的虚实堂的确是一块肥肉无疑,但这块肥肉也无疑没有足够的吸引力,去吸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丞相前来涉险哪!”俞音继续为钟大煓解惑道。
“虽是如此,但他还是前来涉险了,对不对?”钟大煓试问俞音道。
“是呀,袁君迁还是不惜冒着与当朝皇帝公孙树分庭抗礼的风险,以防止百里濡同百里沫一般遭人毒手为由,将自己的人肆无忌惮地安插进了这金泓水心堡之中。”俞音据实回答道。
“那他安插进这金泓水心堡之中的人,究竟又是谁呢?”钟大煓追问俞音道。
“就是昨日在坐落于这金泓水心堡前院的万象堂内,站在我二叔身后左右两侧的那两位武夫打扮的男子呀!”俞音回答道。
“原来是他们二人哪!难怪我总觉得他们二人凶神恶煞的呢!”恍然大悟的钟大煓,又顿觉不大对劲儿地向俞音发问道,“这么明显的安插,哪里还算得上是暗箭呢?这不同你的二叔一样,也是明箭了吗?”
“也许吧,也许袁君迁安插进来的远不止这两位呢!但谁又能知道呢?”俞音含糊不清地回应钟大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