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舒雁已经挽着田观走到了圆桌前,她先示意田观就座后,继而对圆桌对面的俞音说道:“少爷,你可真是厉害呀!观姐姐她还从来没对人说过如此动听的话呢!”
然而此时,刚刚落座的田观突然又站了起来,随即将一直斜挎于肩上的那只大布囊取下,放到了身前的圆桌上,并从大布囊中一一拿出了她赖以生存的家伙什,分别是一把刻度清晰的老木尺、一张卷满毛笔的笔帘和一本密密麻麻地布满写写画画墨迹的小簿子。
田观一边准备着量身的工具,一边质问身边的舒雁道:“雁儿妹子,我是来为你家少爷量体裁衣的,又不是来这金泓水心堡做客的,为何我刚一进屋,你便将我按到这圆凳上了呢?”
“急什么嘛!观姐姐,你一路徒步而来,先坐下歇一会儿再量,也不迟呀!”舒雁劝说田观道。
“雁儿妹子,你不急,我还急呢!我有工夫在这儿闲坐,还不如到街上继续溜达溜达去呢!”田观不近人情地反驳舒雁道。
“抱歉,观姐姐,我一时忘记你是个时间紧迫的大忙人了。算我不对,浪费你的工夫了,我不劝你歇会儿了,你直接量吧。”舒雁急忙向田观致歉道。
然而,当田观拿着她那把老木尺走近俞音的时候,却不禁深感为难地询问俞音道:“百里少爷,你能站起身来吗?你这么窝在这里,让我怎么量啊?”
俞音闻之,立刻反驳田观道:“田师傅,瞧你这话问的,我是一只脚受伤了,又不是全身瘫痪了,当然能站起身来了。只不过,我站起身来也没用,我这右脚沾不得地,你一样没法儿量。”
“雁儿妹子,你看这该如何是好啊?”田观无奈地询问一旁的舒雁道。
“少爷,要不你躺到床上去吧!这样观姐姐量起来就方便多了。”舒雁向俞音提议道。
“我才不要呢!”俞音一口否决道,“雁儿姐姐,你有没有设想过,我不知道;但我一想到我躺在那里被量来量去的,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别扭得很哪!”
“少爷,听你这么一形容,我也觉得有些不大舒服,可也没有别的好法子了呀!”舒雁顿觉苦恼地对俞音说道。
“雁儿姐姐,瞧你说的,这算什么好法子呀!再者说,谁说没有别的好法子了呢?”俞音故意向舒雁卖关子道。
“谁说的?我说的呗!难道少爷你有别的好法子不成?”舒雁接过俞音的话茬,反问俞音道。
“那当然了,雁儿姐姐,我当然有别的好法子了。一会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