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是谁呢?”俞音倍感好奇地询问田观道。
“是濡二爷。”田观回答道。
于此同时,在舒雁犹如连珠炮似的接连劝说下,钟大煓终于妥协,同意舒雁代表金泓水心百里家为他定做几套新衣裳了。
“这下总没有人阻拦我准备了吧。”田观说着,便将方才一一装进去的家伙什,又一一拿了出来。
既而,田观便在钟大煓满怀无限的感动以及感激的情形下,完成了对钟大煓周身尺寸的测量。
此时此刻的钟大煓心想:十年了,已经十年没有人这么关心过我了,这一下子涌出了这么多关心我的人,我怎么越发觉得如同在梦中一般呢?算了,在梦中就在梦中吧,但愿永远不要醒来就好了。
而一旁的舒雁也是在她自己满心的感激之下,眼瞅着田观为钟大煓完成了周身的测量。
就如同钟大煓在心底无限感激舒雁一般,舒雁也在心底无限感激钟大煓,因为钟大煓终于没有辜负她长篇大论、苦口婆心的劝说,乖乖听话地完成了测量。
此时此刻的舒雁心想:原本就是芝麻大点儿的小事,怎么到了钟公子这里就这么费神了呢?而且还费唾沫,这劝人量个尺寸劝得我都口干舌燥了。
而此时此刻的舒雁,倒真是想喝上一盏清香扑鼻的温茶了;只可惜,鱼泪轩没有茶叶。
于是,口干舌燥情形下的舒雁,瞬间便在脑海中将为鱼泪轩放置茶叶一事提到了首位,真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头等大事”呀!
然而,在先前,很早以前,大概十五年之前,舒雁却从未觉得鱼泪轩没有茶叶不方便。
或许,这便是时过境迁所致吧!或许,一切都在潜移默化地发生着改变吧!
所幸,心未变,心性未变。
而此时此刻为钟大煓测量完尺寸的田观,又再度默默地将身前圆桌上所摆放的她的那些家伙什,一一收拾了起来,装回了她只那剪裁得当、做工精细的大布囊内。
此时只听得如同方才舒雁不容置喙地嘱咐钟大煓那般,俞音也不容置喙地叮嘱舒雁道:“雁儿姐姐,这新衣裳所用布料的材质,就劳烦你随意挑选了。至于这布料的颜色嘛,一定要玄色,没得商量;如若不然,我宁愿不穿。”
“好的,少爷,我记下了。”舒雁先是回应着俞音,继而向一旁的田观提议道,“对了,观姐姐,反正一会儿我还要乘车到你们千结布庄去为少爷与钟公子挑选布料呢;不如我顺便送你回去吧,你也可省去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