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濡一开门,尚未来得及看清来者是谁,俞音便迫不及待地向百里濡大献殷勤道:“二叔,你还好吗?”
可谁知,殷勤没能献对地方;抑或是说,有些地方压根儿就不能献殷勤;如若不然,就会如同此时此刻这般,只听得作为主人家的百里濡冷冷地回应了一句道:“多管闲事!”
至于随之而来的,便是“咚”的一声关门的响动。
当然,这声响是出自百里濡,而并非出自俞音与钟大煓;当然,这声响也并非同俞音与钟大煓没有任何关系;因为此时此刻的俞音与钟大煓,正是被这“咚”的一声,又再度无情地关在了无妄斋的院门之外。
此时此刻,被无情地拒之于门外的俞音心想:这濡二爷,哪里如同田观师傅所说的那般纯粹温柔啊?
万般无奈之下,只听得此时此刻仍身处于钟大煓背上的俞音,歇斯底里地朝门那边尚未走远的百里濡高声喊叫道:“你这样看,是看不到真相的!”
不得不说,歇斯底里的喊叫果然奏效;当然,最为奏效的,还要属俞音那歇斯底里所喊叫出的内容。
俞音对百里濡说,你这样看,是看不到真相的。
是呀,俞音若不前来福灵金泓水心堡内蹚这滩浑水,那么包括百里濡在内的一干金泓水心堡内之人,肉眼凡胎、鱼目混珠的,恐怕永远也看不到所潜藏甚至于埋葬已久的真相吧!
然而,对于潜藏甚至于埋葬已久的真相,究竟是看得到好?还是看不到好?谁又能说得好呢?
说一千道一万,不请自来、从天而降的俞音,反正是已然蹚进了这滩无所谓是应该或是不应该蹚进的浑水之中。既然浑水被搅已经成了事实,那么管它是搅好,还是不搅好呢!
当然,如若这前来搅浑水的是根搅屎棍,那么金泓水心堡这滩浑水,只能是越搅越浑;而且还有极大的可能,在越搅越浑的同时,越搅越臭。
当然,如若这前来搅浑水的是一股清流,那么金泓水心堡这滩浑水,势必会因注入了这股清流,而不由得改头换面甚至于焕然一新。
而在扑朔迷离、一切犹未可知的当下,只能衷心地期盼这被钟大煓相负而来的俞音,是一股清流,而并非一根搅屎棍了;而心中抱有这份期盼的,并非只有那些问心无愧的圣贤,同时还有一些良心未泯的有过之人。
好了,闲话不再多说,言归正传,话题回到当俞音歇斯底里地朝身处无妄斋院门内的百里濡喊话之后,满怀期待的俞音与钟大煓,便在一日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