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包办亲事,说着说着《虚实册》,俞音便又于不经意间,开始了他新一波的发问。
然而,不得不提的是,百里濡已经很多年没有一下子说这么多的话了。不是他不想说,也不是他懒得说,而是因为他实在是找不到倾诉的对象。
郑忠与陈赤虽贴心,但却是武夫,百里濡很难与他们找到共同语言;舒雁为避嫌,自然也不愿与百里濡多说话;而百里渊,算了吧,他与百里濡属于互相懒得搭理。
而惟一剩下的,便是百里流深了。可身为堂房二叔的百里濡,又实在是不忍心经常去打搅他的堂侄女,主要他还是怕百里流深会因此而厌烦他。
现在好了,来了个问题多如牛毛的俞音,百里濡也可以趁机打开话匣子,从而一吐为快了。
“二叔,我与沫三叔真的有那么相像吗?”俞音冷不防地向百里濡发问道。
“只是神似罢了,性情上一点儿也不相像。”百里濡回答道。
“雁姑姑也是这么说的,可沫三叔他的性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呢?在二叔你的眼里,我又有着怎样的性情呢?”俞音连连追问百里濡道。
“阿沫他坚定到近乎偏执,而你却如沟壑般百转千回。”百里濡回答道。
“二叔,你的回答很是缥缈嘛!”俞音不由得感叹道。
“话虽是缥缈了些,但心性却是真实的。”百里濡意味深长地说道。
至此,俞音暂时所能想到的问题,都一个不落地向百里濡提出了一遍,而百里濡的表现却极大地出乎了俞音的预料。因为百里濡非但没有产生丝毫将俞音赶出无妄斋的念头,反而自始至终都在认真耐心地对待俞音所提出的每一个问题。
此时此刻,对百里濡、对金泓水心百里家都进一步了解的俞音心想:这濡二爷果真如同田观师傅所说的那般,纯粹温柔呢!
就这样,一场持续性的问答,彻头彻尾地改变了俞音对百里濡的看法。
“二叔,我的问题问完了,现在是时候由我来回答你的问题了。”俞音如约对百里濡说道。
“洗耳恭听。”百里濡有礼有节地对俞音说道。
“二叔,方才在院门外,我只是说,你这样看,是看不到真相的,但是我并没有说我看到真相了呀!我只是比你更为清楚如何才能看到真相而已,至于真正看到真相的,同最在乎沫三叔的一样,也是另有其人。”俞音故意同百里濡卖关子道。
“也是另有其人?该不会也是雁儿吧?”百里濡随口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