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等舒雁将话讲完,落座于一旁的俞音便急于打断舒雁的言语,并连连质问舒雁道:“但是什么?雁姑姑,但是你依旧感到很不屑,是不是?对我无端为你抱不平的想法,而感到异常不屑,是不是?”
舒雁闻之,急忙反驳俞音,并接着方才未讲完的话茬向俞音解释道:“怎么会呢?少爷,对于你的想法,我只会抱以尊重,抱以感激,怎么会感到不屑呢?尽管你的想法与我所想要的活法,确实存在着些许偏差;但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每个人也都有每个人所想要的活法,面对这种人与人思想之间的差距,我们所能做的且唯一能做的,只有求同存异,而绝非强加于人。”
感情一向细腻的俞音,见不得舒雁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所以他才会一时难以自控地向舒雁道出了一些情绪激烈的言语。哪怕这份委屈,早已成为过去;哪怕在舒雁看来,这压根儿就算不上委屈。
所幸,舒雁也心知俞音一向感情细腻,也清楚俞音是见不得她受委屈,所以舒雁才会对俞音好言相劝,才会耐心地向俞音作解释。
而俞音又岂是那不通情理之人?更何况,此时此刻的舒雁是那般的苦口婆心。
故而,当明白人遇上敞亮人,很多看似棘手、乱心、麻脑袋的事情,都将不再是问题,都必将自然而然地迎刃而解。
就如同此时此刻的俞音,在完全认识到,并成功摆脱了自己方才过激的情绪后,满脸尴尬、满心羞愧地向舒雁致歉道:“对不住了,雁姑姑,方才我的言语确实有些过激了;确切地说,不止是有些过激了,而是十分过火了,字字句句多多少少都受到了情绪化的影响。所以,我在此郑重地向雁姑姑你抱以十二分的歉意;而之所以是十二分,是因为我想一定要比方才我那十分过火的言辞多出两分才行;而这多出的两分,便是我欲要且一定要求得你原谅的诚心。”
舒雁闻之,本就不曾生气的她,此刻更是生不起气来了。
于是,只听得舒雁接着一开始的话茬,继续追忆并向俞音讲述道:“尔后,我于周遭的一片现实中,奋力坚守着自己心中的梦;我于一切不解与质疑声中,拼命呵护着自己心中的念想。我一次次地尝试去了解他,却又一次次地被击垮,但只要他一个不经意扫到我的眼神,我便又会一次次地重新站起来。不为志向,不为信仰,只为自己心中所谓的爱情,哪怕那仅仅是我一个人的爱情,我也要撑住,再撑住,死撑到底。那时的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勇敢的自己。”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