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不过是“碧波桥”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却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地引出了这么多的过往;当然,无论所引出的究竟属于谁的过往,都属于俞音一心想要获悉的过往。
少顷,当俞音一如既往地如来时一般,又伏在钟大煓的背上离开简择苑之后,只听得钟大煓不由得向背上的俞音感慨道:“别人作何想法,我不知道;反正在看我来,舒管家这段视若珍宝的记忆,无疑是憋闷的,痛苦的。”
钟大煓背上的俞音闻之,若有所思地对钟大煓说道:“是呀,大煓哥,无论是谁,都会同你这么想的。可雁姑姑她自己却是乐在其中,并且至今念念不忘。”
“真不知道那位沫三爷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值得舒管家如此劳心费神,牵肠挂肚。”钟大煓深感费解地对背上的俞音说道。
“鬼才知道呢!”俞音随之阴沉着脸说道。
坤乾十五年,九月廿九,霜降。
时隔半月,天朝福灵城内,金泓街上,水心堡简择苑的偏厦中,习惯了倾听舒雁心声的俞音,又一如既往地在钟大煓的陪伴帮助下,于书案前方一侧的木椅上,倾听舒雁讲述她回忆中的点点滴滴。
当然,舒雁也已经习惯了向俞音倾诉她的心声;而此时的俞音,无疑已经全然摆脱了半月前困惑诧异的状态。
因为在这半月时间的沉淀里,想了许多的俞音,将舒雁先前所讲的内容,前前后后地细细思忖了一番;并且试图站在舒雁的立场,舒雁的角度,设身处地地揣度舒雁的心思;而先前所有的不解,也就随之大半变为了理解。
虽然俞音终非女子,更并非舒雁本人,按常理来讲,俞音是很难站在女子的立场,考虑舒雁的情感问题的;但俞音偏偏就考虑了,而且考虑得当。
因为俞音比女子更为细腻,因为俞音比舒雁本人更为了解舒雁。
“少爷,记得先前我曾对你说过,我对他的回忆撑起了我的整个生命。然而最近,我却越发觉得,那些被我引以为活力的记忆,实在是少得可怜。”舒雁于失落惆怅间对俞音说道。
俞音闻之,另辟蹊径地连连试问舒雁道:“雁姑姑,那在这样的事实情况下,你每一次于追忆间闭上眼睛,或是闭上眼睛后随之陷入追忆中时,你最先看到的是怎样的一幕?而在最先浮出你记忆的这一幕中,他又有着怎样的音容笑貌?”
“我曾不止一次地在他的身后,瞧着,瞅着,望着他的背影,那时的我心中是多么的矛盾哪!我是多么的希望他能回过头来看一看我,又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