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规矩,该遵守的还是要遵守,该尊重的更是要尊重——这一点,钟大煓,懂。
而深谙钟大煓心思的俞音闻之,立时向钟大煓表明自己的想法道:“无妨,大煓哥,我知道你懂分寸,守规矩,但是你我之间无须分寸,也不设规矩;最为重要的是,我希望我们之间永远都不要有距离,一丝一毫的距离都不要有。那么现在,你可以进来听我说事了吗?大煓哥。”
俞音说,我希望我们之间永远都不要有距离,一丝一毫的距离都不要有——这让钟大煓如何还能继续僵持下去?如何还能继续呆在原地不进去呢?
于是,只见钟大煓顺从地走进了里屋,乖乖地走到了俞音的床边,但却未敢如同小半月前深夜那般直接坐到俞音卧床上的钟大煓,只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就地而站,甚至未敢贴近俞音的床边。
而钟大煓这些让人单是想一想都觉得疲累的举动,在钟大煓看来,却是无需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以防自己于不经意间触犯了俞音那所谓的一堆“大忌”。
因为只要是有关俞音的事情,哪怕再微小,哪怕再琐碎,哪怕再无不足道,哪怕再细枝末节,钟大煓也会将其作为头等大事来对待,来放在心上;前提是,只要和俞音沾边挂钩。
而钟大煓之所以会在下意识间形成这样的心理,绝不仅仅是因为出于对俞音的尊重,更是因为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缘纠葛,更是因为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深情厚谊。
而此时此刻,当身处卧床之上的俞音,得见钟大煓伫立于床边窘迫局促的模样,一时间无奈到想要发笑的同时,也不禁为钟大煓的紧张以至于小心翼翼,而倍感心疼。
于是,只听得于无奈与心疼间徘徊的俞音,言辞恳切地对钟大煓说道:“大煓哥,在我这里,你别总拿自己当客人似的,随便一些,不要总是那么拘束。我知道我的习性很容易让人觉得疲累,但我不希望你也因此而感到疲累;所以,对你,我从不设限;所以,请坐吧,大煓哥。”
此时此刻,原本还呆站于床边的钟大煓闻言,犹如被俞音牵着线的木偶一般,只要俞音稍一拉线,他便立时“咚”地一下,直挺挺地坐在了俞音的床边。
俞音见钟大煓已稳稳当当地坐好,这才向钟大煓宣布自己猛然间做出的决定,并意欲寻求钟大煓的帮助道:“大煓哥,麻烦你将我脚上的夹板拆下来吧!”
然而,俞音在向钟大煓道出这句话时,只是盯着自己那只打有夹板的右脚看了一眼,甚至连抬起手指,指一指那只脚、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