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说道。
公孙闲叶拗不过程起陆,只得任由程起陆的去留了。
然而,待到程起陆觉得时间差不多该动身赶往前院的时候,只听得程起陆将方才叮嘱公孙闲叶的言语,又重新嘱咐了公孙闲叶一遍,这才匆匆出了别馆的院门,赶往正宅的前院去了。
就这样,程起陆风风火火、提心吊胆地离开了金泓水心堡的别馆。此刻空空如也的别馆院子里,就只剩下了独自享着清闲的公孙闲叶一人,凝视着身前石案上的佩刀,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然而,清闲虽是清闲,但很有可能并非独自。
因为此时就在别馆大门外的青桐树后,亦躲藏着一位身着一袭朱砂色广袖罗裙,外披一件同色棉斗篷的曼妙女子。
只见这位砂裙女子,面如芙蓉肌如霜,笼烟弯眉发中藏,霞姿月韵难相忘,丹凤双眸泪成行;而这位砂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俞音真正的孪生王姐——岐国公主——谷梁声。
话说回来,这谷梁声的个子,也恰巧同俞音与百里流深的个子一般高;只不过她比俞音略显高挑的同时,也不像百里流深那般高挑得有些发傻,她的身形则显得更为匀称一些,标致一些。
此时此刻的谷梁声,正以身前的青铜树为掩护,探着身子朝别馆的院子里东张西望,直到她的目光驻留在公孙闲叶的身上,刹那间泪水湿了眼眶。
没人知道此时此刻的谷梁声为何会热泪盈眶,甚至就连谷梁声自己也不知道,至少她现在是不知道的;或许在日后的某一时某一刻某一处,比方说在一个秋日的黄昏,在生命凋零的前一刻,在心上之人的怀中,她便如梦初醒般地知道了呢!
谷梁声一辈子也忘不了,在这个冬日的早晨,身着一袭金边素锦袍的公孙闲叶,在朝霞的映照下凝神沉思的情境;当然无论公孙闲叶凝神注视的是什么,无论公孙闲叶沉思良久的又是什么,亦无论谷梁声的一辈子有多长。
于是,这段此起彼伏的姻缘,就在公孙闲叶的凝神沉思与谷梁声的泪眼婆娑间展开了;然而,看似门当户对,实则天差地别的同时,没有时间来磨合,亦没有期限来沉淀,有的只是在世人看来不值得,而在谷梁声看来却是分外值得的值得罢了。
当谷梁声含泪凝视着公孙闲叶的时候,于骤然间回过神的公孙闲叶,一眼便注意到了灰头土脸却难掩深情的谷梁声。一路风尘仆仆而来的谷梁声,虽是狼狈了些,但好在她一眼相中的那个人,也一眼相中了她。
只不过,仅仅局限于彼此相中而已。然而谷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