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年后了。
坤乾十六年,正月初四,八九。
这一日前半晌儿,天朝福灵城内,正是早茶时间已过,午餐时间未到的大好时光,在金泓水心百里家的老爷百里渊的几番热忱邀约下,随形镜心年家的小姐年丽姝便于此时应邀抵达至金泓水心堡中。
而年丽姝之所以在大正月里如此爽快地应邀,并于年后三日便再度登门金泓水心堡,当然不只是因为百里渊的盛情难却,更是因为自新岁那日登门拜年之后,原本身处镜心的年丽姝,便转而意在水心之间。
然而,百里渊与年丽姝意向的偏差就在于,百里渊那难却的盛情,意在让随形镜心年家的小姐多多接触他们金泓水心百里家所谓的少爷,以加速他们之间的熟络;而眼下意在水心之间的年丽姝,却只想借应百里渊之邀前来金泓水心堡中的机会,多多接触百里少爷身边的钟大煓钟公子,以加速她与钟大煓之间的熟络。
此时此刻,金泓水心堡万象堂中,只听得端坐于正座之上的百里渊,习惯性地同落座于一旁客座上的年丽姝客套道:“难得年小姐肯再度赏光,前来我们金泓水心堡中做客,我们金泓水心堡真是蓬荜生辉,不胜荣幸啊!其实,年小姐,虽然几番邀你前来做客的都是我本人,但这并非出自我的意愿。”
“既是如此,百里伯父,那不知究竟是这金泓水心堡中的哪一位,欲要邀请我前来堡中做客呢?”年丽姝询问百里渊道。
一早就知道年丽姝会如此发问的百里渊,顺势向年丽姝信口胡编道:“那还用问吗?年小姐,当然是犬子百里泽漆了。要知道,自从犬子于去年归家以来,便一直苦于未能寻觅到言语投机的同龄人;而自从犬子于新岁当日见过年小姐你之后,脸皮一向很薄的他便几次三番地拜托我,代他邀请年小姐你再度来我们金泓水心堡中做客;而我也实在是被他缠得没有法子了,所以才一再向年小姐你发出邀约,还望年小姐你多多见谅才是呀!”
素来聪慧过人的年丽姝闻之,将信将疑地同百里渊客套道:“百里伯父真是太客气了,有幸得到百里少爷的赏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岂会心怀不满甚至于抱怨呢?既是如此,伯父你又何来需要我为之见谅的呢?”
不得不说,年丽姝的此番回应甚是巧妙,只是单纯地同百里渊讲着面子上的客套话,而且专挑那些不冷不热、不温不火的言语作为回应的同时,决不做任何表态。毕竟礼貌的客套话总不会出错,也不至于惹是生非,更加不会暴露讲话者的内心所想。
而对于始